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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牟巘五
如何苦作断肠声，度尽关山失弟兄。
万里他乡谁是伴，单栖半夜若为情。
鷚鷚每叹众人薄，落落孤将一意行。
只恐影沉湘水后，更无来者继高名。
孤雁
宋 牟巘五
如何苦作断肠声，度尽关山失弟兄。
万里他乡谁是伴，单栖半夜若为情。
嘹嘹呖呖还相唤，月户星窗伴月明。
只恐影沉湘水后，人间何处可追寻。
这首诗是作者以孤雁为象征，抒写离别亲人之痛苦心情。
开头说鸿雁离群，好象在不断地发出断肠的哀鸣。“苦作”一语，将雁之哀鸣，人亦同声一叹，把雁与人哀伤痛苦的心绪，完全融合在一起了。“度尽”句是说此雁出关渡山，始终只有形影相依，抚形自怜，说其“失弟兄”，已暗示其内心之痛苦。三四句进一步写雁之孤凄悲苦之情：身居异乡，有谁与之为伴？三更半夜，形单影只，这凄凉冷清的情景，叫人怎么不情牵梦萦呢？“鷚鷚”两句，由雁及人，生发感喟。鸿雁凄叫，常使鸿雁自叹，并喻及人世薄情；鸿雁孤独，唯觉“落落”无依，惟一意行进而已。“只恐”两句，由鸿雁联想到自己。湘水之滨，有屈原沉舟自沉的悲壮故事，恐此雁长飞不返，而自己却无重名显世也。
此诗以孤雁为寄托，通篇比兴，象征亲人之远去不返，抒写了诗人深切的思念之情和沉痛的心情。以鸿雁反衬出孤雁的悲鸣声声和凄凉意境，含蓄而形象地写出了亲人之远去和自身孤凄苦冷、无法慰藉的情形。通篇即景兴怀，凄惋动人。同时代描写边地征戍的诗作大多写战斗死伤的悲惨悲烈场面；这首小诗则反其道而行之；把眼光投向征戍者漂泊地本身和他们在途中的一般活动，而在周围环境的描绘中让读者自绎艰难苦恨、孤独悲伤的主题；能对战士的心理、征途的常态以及戍守地点周边环境的自然规律做想象性补充描写；因而能在同类诗中独辟蹊径。
现代译文：
这哀鸣声为何如此凄切悲苦？穿越重重关隘，跋涉千山万水，兄弟失散。身在万里之外的异乡何处寻找伴侣？半夜里形影孤单情何堪？
鸿雁常常怨叹世人薄情；孤独孑然我言行依旧。只怕死后灵魂沉没在湘水之滨，人间再无人知晓我这颗漂泊异乡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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