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先
城上层楼天边路,残照里、平芜绿树。
伤远更惜春暮,有人还在高高处。
断梦归云经日去,无计使、哀弦寄语。
相望恨不相遇,倚桥临水谁家住。
惜双双·城上层楼天边路
城上层楼天边路,残照里、平芜绿树。伤远更惜春暮,有人还在高高处。
断梦归云经日去,无计使、哀弦寄语。相望恨不相遇,倚桥临水谁家住。
这是一首抒写女子怀人之情的词。此词在宋词中,别具一格,颇有意趣,全词把一个年华已逝、抱恨终天的暮年女子的心态活脱脱地勾画出来。
上片写这位女子伫望远方,思念远人。首三句写她登城远望,所望之处是通向天边的道路,落日映照着一片平芜(草地)绿树。远方的行人,她都翘望着,但却总也不见踪影。“伤远”二句,揭示女子内心活动:她望着那遥远的路途和渐渐衰落的春景,更加思念那远离天涯游子。结处三句,用曲笔传情,“高高处”的“人”,实际并不存在,这是远望中看到的幻象,亦真亦幻,是望而不见的怅惘,也是望而不见的念想,它引人联想到这位女子年纪、身世、家庭、婚姻等方面的许多缠绵悱恻的情事,情感极为真切而深挚。“倚桥临水”便属于这“谁家住”了,句中的“谁家”估计大致是这样两个自然联系着的环境:一个是朝思暮想的“情深深几许”的心上人(罗隐《闺怨》有句云:“君在只须侬愿嫁,家贫不道妾无郎”),一个是昔日厮守、如今遥遥无期的“断梦归云”。
下片写在黄昏已逝、夜幕降临之际,女子的心事愈发沉重。“断梦”一句直接回应了“伤远”两句:夜里梦见离别时日的云雨时情的短暂欢会。“归云”借喻意中人离去后似乎不曾离去的心“断梦”未成只是奢想而又不可能如愿的心情在现实中处处失望与幻灭正如她的断梦似的哀弦而已今夜从梦回又是在人家临水高楼上而却总是遇不见他“无计使”也正是词中女子的内心独白和无奈叹息。在整首词中她情感变化多样由期待而失望而怅恨以至泣涕暗淡的色调里蕴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悲哀之情,这就把一个感情丰富而又多方面遭受挫折的女子心境写得淋漓尽致了。
全词用笔空灵清丽虽写的是悲愁怀恨却情调婉约深致用景传情用意双关语用一唱三叹之法于平淡中见深致将愁思写得如云如水荡气回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