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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杨万里
路险劳人杀，侬须下轿行。
石从何代落，蕨傍旧根生。
古树无今态，幽泉有暗声。
只言章贡近，犹自两三程。
步过分水岭
路险劳人杀，吾须下轿行。
石从何代落，蕨傍旧根生。
古树无今态，幽泉有暗声。
只言章贡近，犹自两三程。
这是古代自然力和人事纷争的一部立体史剧。上一首以浑金璞玉般的天然意致和宏富明艳的艺术画面给我们留下的印象十分难忘，也许大家不会忘记在这千峰万壑之中，“砍头剥皮”似的危险路段也是诗歌绝不能割舍的一部分吧！连《徐霞客游记》也要把它详载于旅行的第一行。“险极，凡人也，皆会杀”，显然是由一句反语之中听出了几分胆怯；只有回到地地道道的农民中间去，“侬须下轿行”那更率直，更恳切中仿佛一声悦耳的声，揭示了个中神速经历。——掉光了绿叶、摧折满顶枝桠的白光赤露的山岩石缝古树下面正是驾车徒步往来作生意的水涸畦脊人间净土——“勒解肤剟不敢呀”。“傍帮湿溪藙尚（趾？）”肥筋裕骸/(郁*）肉）的蕨菜，依稀是古树根系再生之花。然而，当诗人刚刚从古树幽泉的“今态今声”中领悟到“石从何代落”的哲理时，却偏又生出了一片童心人趣：岭下的人们与岭上的客子你呼我应着往来了两程，已经笑而庆幸章贡二水也毕竟就在眼前了！那隐没在藤萝葱茏中的岭路尚有几许（只是“两三程”而已）。这种亦庄亦谐、别具匠心的人事渲染，不免要让人掩卷而思：若不是目睹“一夫当关”，领略“万夫莫开”的天然胜景和人生哲理，怎能有如此高妙、深刻的艺术感受呢？诗人为了深化诗境，还特意在诗尾用一“下”字，以示诗人与山民同甘共苦、息息相通；而章贡二水也终于成了诗人的知己。这正是诗人以自己的艺术心灵去拥抱山川、拥抱生活、拥抱时代的生动体现。
现代译文：山路险峻劳累极了，我必须下轿步行。山上的石头是从哪里来的？蕨菜紧挨着旧根生长。古老的树木如今却没有了当年的风采，幽静的泉水发出低沉的声音。只说章贡两地离这里很近，但仔细算来还有两三程的山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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