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程公许
丈室纵横狮子坐,仙裾杂逻蕊珠宫。
世人莫笑渠荒幻,且验灵台一点中。
现代文译文:
这间小屋就像狮子一样可以自由摆动,又像仙女的裙摆在蕊珠宫中穿梭。人们不要嘲笑它的荒诞虚幻,要明白它验证的是心灵深处的一点真意。
原诗赏析:
这首诗是程公许为沧江虞使君的客室所作。客室,是古代文人墨客的居室,一方面展示了诗人的个性爱好,一方面表达对虞使君的祝福。首句犹如丈室介绍自己的卧室。“狮子坐”,借用佛寺中靠背椅的别名,杜甫曾有“谁知ardo竹叶香,服气须乘降落幢”的诗句。“坐”前加“纵横”,意为四面八方任意地移动,又如张衡《西京赋》:“狮子坐而瘿守。”这一句里包含有诗人自己的学问与修养。次句“仙裾杂逻蕊珠宫”,则是写客室的主人虞使君了。他不仅富有,而且爱好山水,故有客室。由于他喜好神仙之术,故他的住所到处有仙人的衣裾和蕊珠仙宫的幻影。这里以雄姿绰约、清雅瑰丽的形象出现,又正是晚宋理趣风致的流露,说明虞使君的品格风度是很高的。
结句“世人莫笑渠荒幻,且验灵台一点中”最耐人寻味。它写出两种人:一种是追逐名利、奔走权门的人,他们对客室中的一切,认为是荒诞不经的幻境;另一种人,正因为有见于此,自甘淡泊,远势利心,修身养性的人则完全不同。所以他们宁愿寻求精神上的寄托。正如程公许所说,这是“验灵台一点中”,从精神上获得鼓舞的力量。“灵台”是指心。“验”是证明的意思。“荒幻”和“一点中”在诗句中虽是对立的两面,但两者却是辩证的统一。虞使君是前一种人,所以会不免有荒幻的时候;他又是后一种人,在经过一番鉴别之后又回到现实中来。这里表现了诗人对虞使君的高度评价和对他的深深敬意。同时寄寓着诗人的高风雅韵和不追求功名利禄的思想情怀。
总的来说,这首诗从结构上层层递进,富有哲理趣味,艺术风格别具一格,颇具程公许诗作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