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程公许
画图省识金山面,短褐风吹入画图。
玉镜台空螺髻直,海潮音散蜃楼孤。
归田拟共江神约,鼓枻容追越相逋。
百一十城才发轫,指南端不负文书。
金山寺
程公许
画图省识金山面,短褐风吹入画图。
玉镜台空螺髻直,海潮音散蜃楼孤。
归田拟共江神约,鼓枻容追越相逋。
百里开端初发轫,指南端不负文书。
诗意丰富而充满变幻。这首诗的艺术价值就在于对千变万化的时空物色的高明想象与出色描绘,且随韵脚的错落而变幻奇崛,雅俗并用。初读此诗的人可能首先被诗人对金山寺作如画的描绘所吸引,“画图省识金山面,短褐风吹入画图”,从诗的构思方面入手,一上来就相当鲜明地展示了这幅画面,又于简洁概括中寄托着丰富的内涵。全诗最显著的特点就是以画生情,省识金山,构思精巧,又妙在似与不似之间。
“玉镜台空螺髻直”句,不仅将金山比作美人的发髻,而且金山的形状像挺拔的螺髻这一比喻把读者引入一个缥缈的境界。古代传说中有一位名叫明河的仙子,住在天河和海面交会的一个石岛上。那里生长着一丛丛的水葱,环绕着矗立的巨石;白鸟常来啄食洁净的水葱。有一天,天帝下来洗澡的时候被触怒了,立即变做风浪将小岛涌到天边(见李群玉《望海树》)。虽然这只是缥缈的神话传说,但在诗人笔下,通过巧妙的比喻和描写,就使金山显得空灵、奇异、缥缈、神秘了。诗人似乎是凭空而来地想起金山,又凭空而来地描绘起金山来。这既是对金山寺的赞美和凭吊,也是对往古的追忆和对现实的感慨。他既感到欢愉,也感到惘然;既感到它的美丽,也感到它的荒凉;既感到它是画图上的美景,也感到它是蜃楼海市。“海潮音散蜃楼孤”一句就深含着诗人这种复杂的情感。
诗人又似乎是突然来了兴致,要和友人一起归隐田园了。于是他又把目光转向江神,“归田拟共江神约”,这是对未来欢乐、自由生活的约计和企望。“鼓枻容追越相逋”则将归隐的生活描绘得更加具体形象。“容”字下得妙,假如非要说他是追逋而不得的话,那么至少他正为这种努力而积极准备着。联系到前面所描写的种种情景和游子的感情看,他的游兴依然不减当年,便也不禁令人想入非非。实际上,“拟共江神约”这一笔写出了诗人渴望田园生活的心情和他深感仕途坎坷的失望,表现了浪漫的色彩,这正是宋人闲适游咏中最引人注目的一股思潮。作者加入这一股思潮中也只是为了在烦琐疲累的仕途中寻觅片刻的安慰。此时的苏轼曾几次在同一纸上双钩元嘉和不大的圈选又涂抹直至其中笔画大部被剔除打勾:实际的心理只当走到州郡之间路程始近的中游就开始迸发出的不愿意“引避路宰郡”,“理家得州郡间往还之地”的想法不免要遭到驳斥和讥笑。这正和程公许“归田拟共江神约”的心情是相似的。不过程公许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理解和支持,甚至反而遭到讥笑和打击。
诗人从自己想到朋友,“百一十城才发轫”就是最有代表性的想法。“百一十城才发轫”,意味艰险;更是一大障碍:向统治者索取冰片这样的特权不过是腐朽庸人的乞讨伎俩和想望不可能降临在自己头上的侥幸心罢了。这句话应当有这样的含意:用几块钱能得到治所至所领县的地步,(因而离开其他游冶游览的地处就更远。)才有自由“指南端不负文书”的时候,“指南端”不可能是某家参考书籍的书名;倘若可以勉强去解作秘本顾问秘书之流的宝鉴字样看也并不过分;但无论怎样说都只能说明一点:程公许在仕途上还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他只是希望得到罢了。“不负文书”则说明他还没有得到什么官职或官职的预支权之类的东西;他只是希望得到罢了。“百一十城才发轫”就实际的情况而言这倒是一个合理的想法:能从都城中脱颖而出得个相当可观的官职就足以欣慰了;而按照理想的要求就一般情况而言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