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程公许
束书欲去意迟迟,从此宁无一会期。
客路相逢如宿契,人生难得是间时。
虚廊过午陪行食,净院中宵共说诗。
此乐何时仍共赏,底须簪佩侍彤墀。
移居北新桥彦质惠诗和答
宋 程公许
束书欲去意迟迟,从此宁无一会期。
客路相逢如宿契,人生难得是间时。
虚廊过午陪行食,净院中宵共说诗。
此乐何时仍共赏,底须簪佩侍彤墀。
这首诗是作者闲居四川乐山时所作。彦质是作者的同乡,曾经一同在南轩(张浚)幕府下任职,也一同在张浚营中做过官。后来,彦质从嘉州(四川乐山)来信,邀作者到他的官舍同居同过田园生活。作者一诺既定,随即弃官,欣然前往。这既表现了他们之间情谊的深厚,也可视为作者决心摆脱官场生活的隐退。诗人按约南行,抵乐山的北新桥时,适逢彦质为公事所阻不能迎接,作者就写了这首诗,题注是“寄居(指彦质寓所名)北新桥”。在路途中寄出的这首七律诗是如何触景生情、忆旧述怀的,让我们欣赏评析一下。
首联直陈诗人此行的真正目的:想扔下书籍远离尘嚣却意犹未尽迟迟难行;从这里也暗示出与友人同处的乐趣。一个“宁”字,表明与世相隔的愿望。一个“会”字,又表明诗人还对世事怀着关心。这两句看似平淡无奇,却恰好透露了诗人矛盾的心情。友人既已许诺相迎,诗人就坦心宽怀了;但想到即将置身于一个幽静的居处时又不能不暗自高兴。开头这一联不蔓不枝、委婉透亮地表达了诗人的矛盾心理。
颔联直承上联,即景言情。首句“客路相逢”写出两地相逢之难;“如宿契”则恰当地点出了诗人的殷切心情和期待的喜悦;二句化用白居易“人间难得是清闲”诗意,表明诗人决心远离尘嚣的决然态度。在一种自然随便的语调中自然地展示出内心的爱清乐闲生活情趣。这里也没有把希望远离尘世简单地与消极避世等同起来,从这种思想中仍可以看出诗人关心世事并期待着与之相会的乐观精神。正因为两人在长长的人生旅途中在恰好的机会里相遇并得享几天或一段时间的共同生活与彼此陶醉的心情后的喜悦,也同时产生了难得与世间人间不可多得的享受;表现出聚时欢度多于别时思虑的乐观情致和世事纷扰、人生短暂的哲理意味。这也就是颈联“虚廊过午陪行食,净院中宵共说诗”所要表达的内容。
诗人把友情友情当作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看待,他十分珍视友情并为之礼赞;在共同生活的美好时刻,“陪行食”并不仅仅是指饮食相从,还含有相互慰藉、同甘共苦、亲密无间的深情厚谊;它不仅仅指友情还含有知音相见、知己相逢的意义。“中宵共说诗”更是说明了朋友之间在共度良辰、同览胜景时精神上的交流和心灵深处的对话、语言交际及知识积累与思维创新的一种乐趣和佳境;“净院”对“虚廊”,“中宵”对“过午”,“共说诗”对“陪行食”,这也可以看作是在具体描写他们一起度过寂寞生活的情景,这一对偶不仅词性相对,而且较严密地表达了两个好朋友相互诉说的情谊并带有淳朴的乐山地方色彩,带有作者诗歌的清新朴实的生活气息和独特的风格特征。在佳境般幽静优美的环境里更是诗人渴求的知音伴侣形影不离的结果。“共说诗”与“陪行食”遥相呼应并以环境作背景更突显出他们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情谊和欢乐祥和的心境。
尾联写诗人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以淡泊名利态度对待人生的哲理。“此乐何时仍共赏”,这是诗人向友人发问的语气:这种乐趣什么时候还能再一起分享呢?“底须簪佩侍丹墀”,它是在什么须通过升官发财来延续“此乐”,或者它是诗人甘于清贫不求功利的决绝态度的体现;“何须”含有“须要”、“何必”双重含义并构成反诘;不妨做个普通人的道理或安贫乐道的高洁情操即可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