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程公许
锥刀较计我何曾,商略人生且摸棱。
九万里风鹏背阔,倚栏不隔碧霄层。
晚晴登楼和叔存侄
宋 程公许
晚晴登楼
锥刀较计我何曾,商略人生且摸棱。 九万里风鹏背阔,倚栏不隔碧霄层。
这首诗是作者在初夏傍晚,于郊外登上高楼,仰望满天星斗,俯视郊野风物而感怀。一“摸棱”字为全诗的关键,集众义而囊括众字,所谓是“藏日月于片石,纳沧海于一拳”。
首句“锥刀较计我何曾”,意谓人们斤斤较量于琐事,而大事却无能为力,表现出无可奈何的心情。“较计”指计较、争斗。这里作者运用的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写法。从积极方面用笔,笔锋一转,说似乎还对琐事有所计较,其实在大事上却已无可奈何,只有随其自然了。
紧接上句意谓:面对茫茫人生,姑且持怀疑观望的态度,这又从无可奈何之中进一步把意思推开。这句诗的妙处在于诗人把“我何曾”三个字从自谦、自解,推宕到满不在乎的消极态度,甚至带点颓废和消极情绪,使人产生不同的感觉和联想。正因为这样,才生动别致,曲尽其情。诗作落笔颇有新意。作者由于采取了进退伸缩的笔法,将无可奈何之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后两句“九万里风鹏背阔,倚栏不隔碧霄层”,则又是另外一种境界。“九万里”是虚指,夸张其高远。这里所展示的是:诗人凭栏远望,思想上正展开充分的想象的翅膀,象神话中的大鹏一样,作者似乎已凌空翱翔,飞到那碧霄层之外去了。
诗的前三句表现了作者安时守分、随遇而安的性格;后两句表现出作者追求精神自由、不向黑暗妥协的思想境界。前后迥然不同。就晚晴的风物着笔,却比直接议论人生要有情有景得多。最后一句从景过渡到情。既是景语,又是情语,情景交融,意蕴无穷。这两句传神地写出了自己登楼时的独特感受;境界开阔,气势雄浑。从这浑成、完整的诗句中可以见出诗人胸襟的宽广与超脱的精神气质。
全诗语言平易近人,但含蓄巧妙,富有表现力。尤其是运用一些形象、生动的比喻来表现深刻的内容和复杂的感情,并且能够切合韵脚、符合诗人的个性特点,这就使得诗歌的意境更为深远。程公许不愧是一位工于吟咏的诗人。他常能从生活中的常景中创造出新的诗意来,此诗就可见其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