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赵以夫
黄叶舞碧空,临水处、照眼红苞齐吐。柔情媚态,伫立西风如诉。遥想仙家城阙,十万绿衣童女。云缥缈,玉娉婷,隐隐彩鸾飞舞。
樽前更风度。记天香国色,曾占春暮。依然好在,还伴清霜凉露。一曲阑干敲遍,悄无语。空相顾。残月淡,酒阑时、满城钟鼓。
芙蓉月·黄叶舞碧空
黄叶舞碧空,临水处、照眼红苞齐吐。
柔情媚态,伫立西风如诉。
遥想仙家城阙,十万绿衣童子。
云缥缈,玉娉婷,隐隐彩鸾飞舞。
这首词写的是词人见到一池芙蓉所引发的思古之情。上片写景,描绘了芙蓉的美丽。黄叶飞舞的碧空中,临水处,一池芙蓉齐放,红苞闪烁。“临水处”三字,点明地点,“照眼”二字,点明环境,一片明丽。作者又用“柔情媚态”来摹拟芙蓉的丽姿,再加以西风临风,似诉衷情的描写,十分传神。
词的过片由景入情,从童子之言,推测仙家之美。仙家是想象中的理想世界,以“十万绿衣童女”作陪衬,以“城阙”更显得其华丽、辉煌。这都从侧面表现了作者对仙家之美的羡慕之情。“云缥缈,玉娉婷”二句与上二句对景,却又异其情而同其辞。与上片“临水处”呼应。这一切似是隐喻皇帝垂衣拱治、风调雨顺的理想境界。然而理想却同现实常有矛盾,这就是“云缥缈”难于寻觅的缘由了。“彩鸾飞舞”在这里实际上象征皇帝生活的惬意,全家于前的是夕近中秋去滁州拜月,“恰娥皇侍女、正要四方歌舞之时。”看来上片、下片的联想新颖独特都有很深的生活体会融入其中。“秋风”,仍是借用对王熙凤最工传神写照的神来之笔!词人又用“天香国色”来比喻芙蓉,可见芙蓉之美。
“记天香国色,曾占春暮。”下片写到词人追忆往昔生活:“春暮”,点明时令正是晚秋;“记天香国色”,在暮秋时节开放,这又与上片的“临水处”呼应。“依然好在”一句又将“好花常在”的意思从含蕴丰富的回忆中点出。结拍三句写独处的感受。“一曲阑干敲遍”,写寻觅无着后的神荡意慵,这是强自振作的结笔。“一曲”,弹奏的乐章。“敲遍”,表明曲未已、意未尽。“空相顾”,点出徒然失望。词的结句十分含蓄地写出了清霜凉露已至,“好花”将败已尽的悲凉情境。
这首词结构紧凑,意境深远。把对历史的追忆、现实的感受、秋夜的景色和人物的心境熔铸到一起,悲凉凄婉的情致和颇具感染力的声韵之中。通篇咏荷与月、人交融,散发出浓郁的诗情画意,引人遐想。这也许正是这首词流传至今的魅力所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