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刘溥
重城杨柳昼沉沉,坐久黄鹂啭夕阴。
几处闲门芳草绿,一帘微雨落花深。
年光暗觉随流水,春色长看满上林。
故国松篁还似旧,莫教奔走负归心。
春晚漫成
暮色沉沉城门紧闭,久坐窗前只听黄鹂啭鸣。
几道闲门绿草如茵,一帘微雨落花满径。
年月悄悄流逝如水,春色满园欣赏园林。
故国松柏依旧长存,不要辜负归心奋发。
赏析:
这首诗以轻快的笔法,通过对晚春景象的描绘,表达了作者闲适的心情。首句“重城杨柳昼沉沉”七个字,便将一幅生动的春景图展现出来。“重城”即重重叠叠的城门,柳色苍茫,在夕阳掩映下,一道道城门都似乎笼罩着一层沉沉的暮色。这句写景,为全诗定下了疏淡的基调。“坐久黄鹂啭夕阴”句,紧承上句,宫外沉静,而宫中别有动人景象。“黄鹂啭夕阴”杨巨卿搬迁初到时见闻有异:“间见此屋家床下有五至声中耶。”《松窗杂录》,由黄鹏婉转啼呜悟其无所滞心。“坐久”,则可以看出作者安逸闲散的神态。“啭”字用得精妙,黄鹂居于高树,对影自歌,其声婉转;而每当一啭完毕,又复长鸣不止,生意盎然。
“几处闲门春草绿”二句,继续写宫禁中的春景。由于春光已逝,故道旁“闲门”,依稀可见几点春色。“绿”字色彩上的艺术效果:着一“早”字,独到传神,似“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感觉;此字不但包藏着春天的信息,而且蕴含着人的“几度兴亡”的感叹。“一帘微雨空花深”一句承上春草绿而展开。“帘”、“花”二词为诗眼。诗以“帘”为着眼点,先从闺中女子的视角描绘暮春之夜,对景怀人,应是有感于“几处闲门春草绿”,而走入深闺。“微雨”、“落花”的意象传达出的是一种哀愁、零落之感;“一帘”两字则将视觉与感受连在一起。作者推想深居帘内的佳人此时也许在掩泪追思,也许是黯然魂销、惆怅徘徊,词旨婉转,引人遐想。
诗的后四句:“年光暗觉随流水,春色长看满上林。”二句是伤时之语。岁月悄悄而逝,仿佛流水无声。“上林苑”,秦时旧苑,此处代指京城内皇家花园。“长看”,如水般无声无息流走,“满”字可见朝代的繁荣,暗示作者的关心之情。从自然规律的微妙变化中看到了一个王朝从繁盛到衰败的影子。末两句:“故国松篁还似旧,莫教奔走负归心。”作者看到物是人非的情景难免忧思难禁。“故国松篁还似旧”,即物生情,衰荣所见,反映了作者对世事变迁的感慨。“莫教奔走负归心。”一“莫教”两字当头一捶,凄怆人天之中自有某种必然让人愧悔之情悠然而生!据载刘溥因哀帝朱由检误国而被魏忠贤陷害。该诗颇有忧国之思与沉痛之音——若说景中寓情、情深意切之类,皆可视为刘溥亡国之痛中的深哀巨痛。诗人伤怀往事却只能追忆而已。诗中用流水比年华、用黄鹂自喻、用深闺思妇比怀才之人等手法皆不俗不凡。
此诗笔致疏淡而意味深重。整首诗用笔不滞不涩,自然流转;意趣高远而意境空灵。诚如清人潘德舆所说:“其神理气味深永冲淡处不在苏、黄之下。”其中四联对仗工稳,“微雨”、“花”、“帘”、“空”等字费尽推敲,“几处闲门”与“一帘微雨”,“芳草绿”与“落花深”皆在意境上富于对比色彩,“满上林”“还似旧”,显得十分亲切而不矫揉造作。“几处”、“一帘”修饰手法相当圆熟,显示诗人宦海沉浮后的感慨较有份量……而这都是体现出一种气定神闲的才情与境界。此诗可视为诗人一生的缩影——少年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