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胡宿
雨压残红一夜凋,晓来帘外正飘摇。
数枝翠叶空相对,万片香魂不可招。
长乐梦回春寂寂,武陵人去水迢迢。
愁将玉笛传遗恨,苦被芳风透绮寮。
残花
唐 胡宿
雨压残红一夜凋,晓来帘外正飘摇。
数枝翠叶空相对,万片香魂不可招。
长乐梦回春寂寂,武陵人去水迢迢。
愁将玉笛传遗恨,苦被芳风透绮寮。
现代文译文:
昨夜一场春雨摧残着残红,百花凋零花瓣满地,早晨起来看到花枝摇动,恰似昨夜在帘子里看到的一样。几枝翠绿的叶子虽然还在,但其相对无言,像是花儿在诉说自己的不幸。花儿的香气已逝去,再也不能招回它们的芳魂。皇帝听了音乐之后回到皇宫,可曾想起昨日之事?只留下寂寞的长乐和武陵两地,还有那长长的流水与弯弯江岸来怀念,怎么唤得他们归来!就像用笛子来传颂此憾,这样的愿望实在是要比从花丛的风儿中体会更深的花间之事!
【简析】:此诗吊花神之亡也,曲折深婉,沉细耐读。“雨压残红”“武陵人去”,有寄托深微、“凄艳断肠”之感。“数枝翠叶”“万片香魂”,活画出花神之灵性。“长乐梦回”“愁将玉笛传遗恨”,把人带进一个悲艳绝伦的境界。
这首诗是作者在追悼一位花神亡灵的挽词,作者对花神怀着一种哀悼、怜悯之情。因为花是美的事物,给人以美的享受。但是美的事物又容易凋零,所以人们往往对它很喜爱而又常常惋惜它。这首诗就是表达了这种复杂的心情。
“雨压残红一夜凋。”起笔着一“压”字,写出雨势之猛,让“残红”迅速凋谢。这不禁使诗人想起那些因雨而香殒的红颜知己,一种惋惜的情怀油然而生。于是,“晓来帘外正飘摇”,次句点明由室内的向外看:拂晓之际,只见凋谢的花瓣正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庭前的小路上。此情此景,更触动了诗人的心弦。由此引出以下的挽词。“数枝翠叶空相对”以下共五句,均为花神之挽词:“数枝翠叶”且“空相对”,既是写眼前凄凉的场景,也是写此时诗人抑郁的心情。“万片香魂”可“不可招”,在这里也就是哭花了脸而不成调的幽思了:“长乐梦回”而“春寂寂”,也就是在长乐未央的梦中怀念着春日百花盛开的欢乐而又无法回去的悲哀了。梦中,诗人随着花神到了遥远的武陵源,只见流水潺潺、花团锦簇的仙境。“武陵人去水迢迢”,写花神到了向往的地方。这个意境好象是柳三变《望海潮》的开头:“……归去凤池边,奈云踪不确定……”这就象对着逝去的芳华的挽词:“芳草无情,萋萋依旧向人”。以上这几句十分高雅而幽美、沉重凄清的诗句都有独特的语言美和意境美,也不乏一种切身的爱和感情——这样很真诚而执著的感情是通过她轻而秀的旋律塑造出来了的爱者柔婉性格,是由真实的美的怀念的心灵为听本的声音。“愁将玉笛传遗恨”,说悲剧意识使得她的内心是这么悲哀地脆弱而又敏感;而“苦被芳风透绮寮”,则说她因不能忘怀美好事物之消逝而痛苦得几乎不能自持了。这两句对仗工整,情韵幽美、凄恻动人。
这首诗在艺术上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它含蓄、凄清、淡雅而柔婉动人——如此高度概括和如此纷繁的内容写得开合自如而又成功地将古人熔成一体而无痕迹:正显示了该诗的高超的艺术特色和出众的艺术魅力!胡宿先生抒情的艳词、挽歌等等并非风流韵事脍炙人口。但这独到的成就表现了古人挣脱礼教束缚、具有叛逆精神的可贵;表现了古代文学家在艺术上所取得的非凡成就;也表现了胡宿本人的才华横溢和他那淡泊明志的高风亮节!这首诗通篇行文来看用语清新、高雅、含蓄凄清而婉转有致、感情细腻而缠绵有度——如行云流水般地抒发了诗人对花神的悼念之情;笔调柔婉而哀怨、清丽而深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