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曹彦约
去郭不三里,将家逾十年。
转添身散诞,况乃足蹁跹。
九叠春宜老,群芳晚更妍。
得闲无一事,倚杖看鞦韆。
深春挈家下湖庄
现代文译文:
离城郭只有三里路远,把家迁到这里已逾十年。更添散淡之感,何况双足多病。春日岩居多佳趣,群芳晚节更显妍媚。我有闲暇无所事事,手拄拐杖倚栏观看。
赏析:
此诗首联自嘲离城郭之近,居乡村之久。颔联、颈联写老景、晚景之乐,特别是尾联“得闲无一事”更显其闲情之适。这首诗以散淡、闲适、悠然的情致咏情,写景流露一种悠闲恬适的感情。语言朴实无华,不刻意追求词藻的华丽,却能于平淡中见真意,于质朴中见深致,表现了作者诗歌创作的个性和风格。
“去郭不三里,将家逾十年。”自嘲离城郭只有三里路远,把家迁到这里已逾十年。乍一看,似乎显得平淡无奇,但结合诗题《下湖庄》及诗人所写“深春”来看,其中蕴涵着诗人的新鲜感受和亲切体验。“下湖”,意谓退居乡村湖边庄屋。“逾”字说明诗人长期在乡村生活,已经安于这种生活环境了。
“转添身散诞,况乃足蹁跹。”散诞,这里有洒脱、散漫之意。此句是诗人对自己身居乡村的自我描述。散诞不仅指身姿之轻快,而是主要就思想性格而言的。久居乡村,与农民打成一片,俨然成一位性情宽和、洒脱有致的长者了。“况乃足蹁跹”,“跹”谓轻盈舞跃状。此字不仅有突出写“足”的作用,而且极富舞蹈家舞姿的美妙和内心之闲适、情感之愉快的情态,同时也有诗人隐逸生活自由自在的感受。
“九叠春宜老,群芳晚更妍。”前句是说春天来得舒缓从容、宜人可爱;后句是说时当暮春,百花竞放,景色尤其艳丽。“晚”字不仅点出时间,而且传达出诗人对百花争艳的由衷欣喜和对美好未来的祝愿。“群芳”指四季鲜花,“晚”指四季鲜花到春天就纷纷盛开;四季鲜花之所以“晚更妍”,既是自然的客观规律所决定,更是万物争荣、百事亨通、国泰民安的生动写照。这一联对仗精工、用词精当。“九叠”与“群芳”对照,“春宜老”与“晚更妍”结合;又转以动字“舞”(暗含人舞)加以点染描绘。“宜”“更”二字上义词尾又承以“群芳”继续开拓芳香艳丽的新境。春花秋月,在性格开朗、情感丰富的人眼里都是无限美妙的。而伤春悲老、发思古之幽情的诗句少了许多。诗写暮春晚景,“眼中有景、情中有景”(《金粟背诵集纪评》)来抚慰诗人的心态情怀和培育开朗活泼的自然老人的美好情感并实实在在地做着一种时间上的奉献的样例极为典型可见其故如某些习认为王诗愁多之类其成见不见君子所以卓尔高着体胜兼知绝吟风弄月者也。
“得闲无一事,倚杖看鞦韆。”前句是说我有闲暇无所事事。“得闲”一语双关:既指实情实说又隐含着自得其乐的闲情逸趣。“无一事”,概括了诗人隐逸生活的特点。“看鞦韆”一语点题中之“深春”。足病拄杖看花是一种富有情意的习惯动作;动作意味和人生态度相互交织构成了有意味的形式吸引着众多读者是历史的常情和心理的习惯当然也是无可非议的不过应该联系杜甫《秋兴》中的名句“江村渐多事”“一事”即“一桩事”,看来“无一事”而其实有很多事可写,“倚杖看鞦韆”就是其中的一件大事而已它表达了诗人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对自由人生的追求。诗写自己情态之乐和对乡村生活的满足感、幸福感可谓真切生动、质朴见情毫不夸饰因此又觉韵味无穷包涵广博丰厚的内蕴未尝有江村日日等闲过也未必是无事悠悠聊自在之意令人不能窥其堂奥但时隔多日难免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