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曹彦约
万里云萍一酉阳,便将和气压荒凉。
挽回梅萼依明烛,管领椒花入寿觞。
笑里不知熊轼重,醉馀犹记博山香。
只因腊雪成佳集,等到春来味更长。
群山阁
曹彦约
万里云萍一酉阳,便将和气压荒凉。
挽回梅萼依明烛,管领椒花入寿觞。
笑里不知熊轼重,醉馀犹记博山香。
只因腊雪成佳集,等到春来味更长。
这是一首描绘作者友人建“群山阁”的诗。诗中从岁末谈起,由自己说到友人,由自己处说到友人处,由眼前景说到集册名,层层深入,如水到口边,自然流出,毫无做作,使人于轻松中见真意。
首句“万里云萍一酉阳”,起句突兀,似脱头起,但不显得轻率,它与“群山阁”相映照,烘托出一种突兀、峻峭的气氛,使人感到友人性格的直爽、峻切。这句写友人居住环境的荒凉僻远,从“云萍”可知道诗人飘泊不定,“万里”说明离家之远,“一酉阳”的“一”字也透露出疑怪对方居处的原因。“便将和气压荒凉”句将“群山阁”的环境推向荒凉。这一句的意思是:原来就很幽僻的地方再加上作者用来“和气倾阳刚之气”的诗酒之会(因阁在厅事上,所以这是用和气压制荒凉),自然是更加荒凉了。这是用反语来诉说事实,讽刺中带有诙谐,显得轻松、俏皮。
三四两句写群山阁上岁寒依烛、椒花献寿的欢聚之乐。“挽回梅萼依明烛”,是写阁上梅花盛开之景。因梅与灯都是圆形而繁密之状与明亮之形相对照,所以更能突出梅花的鲜明形象。“挽回”为语助词,含有轻松、戏谑之意。“管领椒花入寿觞”,这一句是说:把从椒花会中得来的暖气引入酒杯。以花香鼓舞酒兴在诗词中是常见的笔法。这里却反过来用,以酒鼓荡花香,就显得新鲜、俏皮。“笑里”、“醉余”两词体现出了诗人的闲适、放达。“熊轼重”和“博山香”是两个典故。熊轼指代作地方长官,这里即指友人;博山香指的是香炉的美称。这两句是说:连作地方长官的重担也觉得轻了(这是夸张),只因为见到博山炉中散发出的袅袅香烟而陶醉。
最后两句写此诗的用意。“腊雪成佳集”,此句是说:腊雪本是自然之物,而群山阁上的群贤却为它作了绝妙的诗文佳作;这里就有了凝聚人心的力量。“等到春来味更长”,这意思是说:不仅今冬群山阁上欢乐无穷(这就是佳集的重要所在),而且等到了春色入阁那欢乐的气氛更是不可言表的了(这就又引出一种美好的想象)。因此这句中包含着多层意思:由于友人性格的直爽、闲适、放达,他对人材的培育十分自信;由于作者对友人的充分信任和对未来美好景色的无限热爱,他相信友人会写出最美好的诗文佳作来。这就是“腊雪成佳集”句中的内在意蕴。至于它的外层意思:用此冬去春来的等待过程曲折地表达一种深挚的情意、祝愿、鼓励等等(这也是赠诗常用的一种方法),那是尽人皆知的。
此诗虽然流露着乐观情绪和幸福感,但并没有超出愁怨。它的原因大概在于人们在这种时刻往往只看到明朗、欢乐的一面而忽视它的另外两个侧面——寂寞、感伤;还有更为深沉的衰颓和病痛(这是必然与寂寞感伤结伴而行的)。这就是初刊本曹彦约这首诗后所附的小注中自己表白心情的理由:“仆虽有气格之不振之病。”当然只有心胸开朗而又无所顾忌的人才能真正摆脱这种愁怨的纠缠。像曹彦约这样生活在南宋时代的人就很难做到这一点。
至于诗歌风格的真率、俊健和自然流利,却表现得非常充分。这首先应该归功于曹彦约内心的至情和对读者的赤诚态度;因为只有后者才能构成一切健康性格最可依靠的基石——朴实无伪、纯正天然的性格品格和高雅不俗的情怀气度;所以诸如悲感这样的恶魔和欢情这类天使,只有在同样的胸襟条件下才能赖之以形式为感染之力以引导其气质为其力量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