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胡仲弓
怜君金缕衣,失脚蹈然机。
自是我心恻,非关物命微。
引雏谁共食,求友便忘归。
送汝入幽谷,惊魂何处飞。
哀黄鸟
怜君金缕衣,失脚蹈危机。
自是人心恻,非关物命微。
引雏谁共处,求友便忘归。
送汝入幽谷,惊魂何处飞。
这是一首借哀黄鸟来表达对朋友的深切哀悼的诗。黄鸟是一种羽毛金黄色的鸟,古人常以之为悲鸣之声。诗人以朋友的失足落崖比作黄鸟的失足落入深谷,寓含着对朋友不幸遭遇的深深同情。
首联“怜君金缕衣,失脚蹈危机”,直接点明题旨。诗人对友人叹息说:我惋惜的是你的华贵服饰,竟成了你陷入罗网、招致杀身之祸的缘由。“金缕衣”是贵重的物品,但比起身家性命来,就显得轻了。一个“怜”字,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关心和同情。这一联开门见山,用比兴手法突出了主题。“失脚”二字用得极妙。“失脚”本指跌倒,暗用成语“失足成千古恨”,形象地暗示了诗中友人曾有违法行为,受到法律的制裁。诗人以爱怜之心写出了对友人的劝诫之意,可谓深入浅出。
颔联“自是人心恻,非关物命微”,说明造成这种不幸遭遇的原因。“自是人心恻”是对上句的解释,是诗人对友人的劝诫之辞。虽然罪过不是很大,但因有恻隐之心而连累无辜的物命,定会感到内疚追悔莫及。“非关物命微”一句反衬出诗人对物命的同情与爱护,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这一联对仗工整,词意凄婉,诚挚感人。
颈联“引雏谁共食,求友便忘归”,用比兴手法写出了朋友的心声。“雏”指黄鸟的幼鸟。“忘归”并非真的忘记归巢,而是由于失去同伴的喂食,孤单而不能自存的小鸟必然会寻找食物喂育自己幼鸟。这里恰如其分地写出了朋友遭遇打击后内心的痛苦和无奈的心情。一个“谁”字,表达出诗人孤独无援的哀伤与无奈。“谁共食”背后所隐含的是谁造成朋友的今天?一种无尽的惋惜与痛惜扑面而来。
尾联“送汝入幽谷,惊魂何处飞”,将哀黄鸟的感情推进到极致。诗人在这里对天呐喊:叫你这孤独的小鸟何时回到人间来!实是在哀叹朋友摆脱了人生的困境和心灵上的伤痛后却无从知晓、回归无门!从哀黄鸟者可以见出作者涵咏既有为友人声援叫屈的友情悲哀一面;又有为国家民族昌明发达的一面——无论自作还来自嗟,都应该到人才济济、正气的浩荡中寻求出路。字里行间流露出诗人无限的怅惘和悲怆之情。
全诗情感真挚、词意凄婉动人、感人肺腑;融议论、抒情于一体,既是一首优秀的咏物诗;又从侧面反映了诗人对人性的关怀和社会的理想与现实的痛苦矛盾;其感人的艺术魅力不减当时的文人墨客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