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崇岳
深入不二门,巧尽翻成拙。一默定千差,常说炽然说说拙,万古清风寒稳彻骨。
维摩赞
释崇岳
深入不二门,巧尽翻成拙。 一默定千差,常说炽然说。 拙,炽然说说拙,万古清风寒稳彻骨。
这首诗是赞扬维摩诘的。维摩诘在佛教中是一位在家菩萨,号称“疾者虽病,疾若等疾,病而不病,故称善现”。他常在毗耶离庵罗园说法,当时诸佛阿罗汉往还其间,作为说法者,称为“众上座”,可他善巧方便,与他们唱对不合,与维摩诘应机赴缘,却是很合适的。这首诗所写到的“不二门”、“巧尽”、“拙”、“炽然说”等等,都是就他来说的。
释崇岳在这里对维摩诘加以赞扬的同时,也是向当时僧众开示妙悟之旨的。在宋明理学家看来,“不二门”就是所谓“孔颜乐处”,他们正是从这里得到启发而契悟到“道”的。
“深入不二门”,是说维摩诘善于契入佛的旨意,深入到不二法门。“不二法门”,是佛家术语,意思是说世间一切都是不二之道、平等之道。《维摩经·不可思议品》便讲述了这样一个哲学境界:有三个女儿,“常服软服”却一点不觉身心劳累——一点微风吹动清凉的青竹也没给她们带去多大感应。“还姿饰好扫治供养”——通过威严的方式更是生不起一个礼敬恭爱的意念——“积弊(通‘弊’)纯熟故也”。维摩诘以此说明世间的“一切诸法不相隶属”(即“不二”),以引导那些“分别取相”的信徒。
释崇岳说“巧尽翻成拙”,是说维摩诘与诸佛菩萨的对谈,“虽有万般巧妙”,但表面看来却像是一个“拙于言辞”的人,“不设一言而诸法尽”,妙悟之理尽在其中。这正是所谓“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一默定千差”,是说维摩诘的默然无语,正是他能“善现”,善于显现,“默然不说言,则是非有非无处”。这里便引出了“定千差”的意思。禅宗的宗旨就在于通过参究、默照等方法断除妄念,觉悟真心。所以说“定千差”,也就是定于一真之境。“常说炽然说”,是说维摩诘虽有炽热之情,但却并不执著于说法的热烈。他是随众生的根机而说炽然而说的,这里也有一个“应病与药”的意思。
总的来说,这首诗写维摩诘,可以说是得其神髓的。
在释崇岳看来,“维摩之默照然而一切辩才炽然而说无尽”。换句话说,这个理应纯然超脱一切有形无声世界的精神圣者的所见究竟是有始因有作用影响乃至要运动化的新一事物的生理化并身心美和即时感染久远的没有状难以避免必要的与时俱进无限的义务无处不在无所谓抗无力可言的无穷无尽妙不可言的。这正是他的妙悟之理所在。
“万古清风寒稳彻骨”,是写维摩诘的妙悟之理是透彻骨髓的。“万古”二字是极言其长,“清风”二字是极言其高,“寒”字则极言其清净无为超凡脱俗。“稳”则极言其可靠稳重有力。“彻骨”则是极言其彻悟骨髓深处的意思。这些,正是维摩诘之默照乃至超越所有语言的妙悟之理的本质所在和真实写照。这就是释崇岳对维摩诘妙悟之理的独到见解和深切感受。这种深切感受在释崇岳那里也是独特的,正是这种独特的深切感受才使他在宋代禅僧中卓然成家并流传后世。
此外,释崇岳也是一位精于茶道的禅僧,他的这首《维摩赞》实际上也颇有深味和情趣,所以他也应是一个有心人——或亦正是这位茶道禅僧品茶论道的闲暇之时有感而作吧?那时他也一定会想象维摩诘参禅论道的乐趣并进而得出的那种独到见解吧?然而正是这种种情致乐趣(“万古清风”亦在此)并感悟情趣方是他艺术哲理——大美而不言(这是由诗人来的感受)的真意吧!这里与其说是自然物象的不言与各有所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