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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高攀龙
山上雪连屋,山僧拥褐眠。
下方来往绝,身在几禅天。
山上的积雪连房屋都没有,山僧只好裹着褐衣睡觉。虽然下方的人们因为严寒已经停止往来,但是在我这里,我已经到达了更高的境界,所以我也不需要用房屋来挡风雪了。
作者把僧人的屋宇,融进辽阔的大自然里去加以观察和体会,把一个僧人安然处境的超然物外的心境,描绘得淋漓尽致。他写山僧住处的简陋,是为了更好地反衬出他安贫乐道、超然尘世的胸怀。他写山下的风雪弥漫,是为了更好地反衬出山上的风雪稀少,从而突出山僧的安然自若。他写山僧身在几禅天,也并不是泛泛而谈,而是说明他安贫乐道、超然尘世的胸怀已到了“禅定”的境界。
“山下往来绝”是写客观环境风雪很大,山下往来的行人绝迹了。而作者这样描写,也正是为了说明他身处逆境而能保持超然物外、安贫乐道的胸怀。这种写法,和作者的另一首《咏雪》诗“独坐山中屋,山僧卧雪眠。人间风雪大,山下绝来缘。”很相似。但这首诗写得更为空灵,更为简朴,更为悠然物外。
由此可以看出作者对于人生的独特见解——不求荣华富贵,不求随波逐流,只希望在乱世之中求得一处简陋之地以自保。他的心就像那被白雪覆盖的山,空灵而简朴,没有任何杂念。他喜欢静坐屋中欣赏风雪中的世界,从细微处感受人生的无常和变化。风雪是大自然的赠予,他便将这份寒冷化为一种特殊的意境,来锻炼自己的身心,保持自己内心的纯净与平静。这样的胸怀,既令人敬佩又令人感动。
尽管身处逆境,高攀龙依然能够保持超然物外的心境。这种心态正是许多人所向往的,但是在现实生活中却很难做到。在这个繁华浮躁的社会中,人们往往被名利所困,被欲望所牵,难以保持内心的平静和纯净。因此,高攀龙的这种人生哲学和心境,对于现代人来说仍然具有很大的启示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