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流谦
瑶墀隣近侍,华戟老方州。
闭合人无论,凝香岁自秋。
凶衰乘鵩集,涕泪感麟休。
古佛知公恨,涪江不尽流。
在殿阶玉石旁安静居住,如今您在州县老而做官。 大礼就要遵守不再提问,人生几十年就是年年秋季。 灾祸袭来背离和建栖只听凭命运的安排,伤心悲痛的泪珠让我深受感动就像鲁莽出猎践伤了国人的农鹿之伤。 古人认为佛陀会保佑你脱离生死之苦,可惜你身后涪江水滚滚不息它也难把你的亡灵送往天堂。
赏析:此诗开篇即写费公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的生活状态。“瑶墀”“华戟”是官场荣誉,是官场地位的象征;“老方州”则表明其人已至暮年,也暗示了其身后之事。“隣近侍”与“老方州”相对,一面是朝廷近臣,一面是州县老吏,前者是荣耀,后者是现实,两相对照,费公的心态状态已隐然可见。颔联写费公的生活状况。“闭合人无论”是从“华戟老方州”生发出来的形象描述,谓人逢凶灾,朝不保夕,已经无暇接见宾客,更无暇与他人理论。“凝香岁自秋”则进一步为前句补充说明,既然“人无论”,当然就更无暇祭祀求神,那焚香的炉烟一年到头只是自来自去而已。这两句不仅写了费公生活上的不同寻常的艰辛,而且也暗示了费公已经处于被抛弃的边缘,正在遭遇着不测之祸。颈联出句“凶衰乘鵩集”,语带双关,暗点上联“老方州”的“老”字和下联中的“凶衰”。“鵩集”意犹祸聚,“乘鵩”犹言飞来横祸。“凶衰”为死去之义。接以“感麟休”与之相应,其中隐含周朝《诗经·郑风》有《芌楚》篇云:“蔽芾(一种乔木)冬死。非死也,伤志也。”(引者按:据郑玄注,《小雅·鹿鸣》有麕之射知犹不中者,“当享八百哀之寿矣”。古人误读其诗,故有伤于春秋被杀的鹿的寓言),表示悲伤人的早逝。“鵄泣人共悲”(阮籍诗)是因为害怕感麟的哀歌如今变成了惨剧的鸣唱,人们不仅伤心伤己而且忧国忧民,否则只能默默的落泪罢了。这里的费公逝世已成为秋天的趋势与象征。“凶衰”下承“岁自秋”,接以一“感”字和“恨”字领起下文两句:费公去世虽说是解脱了人间之苦,但佛陀你知我恨难休啊!言外之意是说佛陀你为什么不能把他留住呢?末联“涪江不尽流”,进一步抒发哀痛之情。涪江流经四川省境内,而此地诗人又曾任职四川西昌等地,故言涪江尽知人之死而不把人带走,言涪江无情也。言外则暗示人是有情的,有情的人却不能把死者带走,而只能把无穷的悲痛与哀伤留给自己罢了。这显然是借涪江之无情写自己与友人之情无尽也。
译文:在宫殿旁边的玉石上安静地住着一位老者,他年老时在地方州县做官。大礼的礼仪已经完成不再需要他去处理了,他的人生几十年就像一年四季一样过去。不幸的事情袭来他只能任由它发生,眼泪和悲伤的泪水让我感动就像猎人和鹿一样。古人知道佛陀会保佑他脱离生死之苦,可惜长江水滚滚不息也难把他送往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