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流谦
晓日帘栊初破睡,宝鸭宿薰浓。笑指图中鹤发翁。仙骨宛然同。
万里郎官遥上寿,五马茜衫红。待插华貂酒满钟。仍是黑头公。
这首《武陵春》宋代文人李流谦为他同学年长的同学伯渊生辰所作的祝寿词。词中运用了多处谐音双关语和生动的比喻,充满了热烈的祝寿气氛,给人以风趣、幽默之感。
上片写寿堂布置及堂上主人貌。首句写主人公黎明醒来,刚睁开惺松睡眼,头还懵懵然时,室内的陈设进入眼帘。“宝鸭”一句,即从室内陈设着笔。室中薰香炉里香烟缭绕,那香灰如鸭状,所以又叫“宝鸭熏”。这句词,不仅写出了室内的气氛,也写出了寿翁的品格。熏香炉的烟浓,给人以老寿星仙风道骨的感觉。说“宿薰浓”,见得薰香炉里的香料已经燃烧了一夜。“笑指”二句,更转以他人———作者自为相面观色以代替相声:“你老寿星和那仙鹤发的老者比起,还真是个美髯翁呢!不但有那长长的寿眉,连鬓发也仙风道骨一般。”(引述同舍长辈与堂上老寿星),这两句不无自我调侃之笔。“言简意深而又带有戏谑情味,”较贴切传神 。从下句就带出他生日盛会的热烈。
下片极写生者宴飨之乐及酒酣开怀时的喜气洋洋神态。“遥”言虽身处远离京师之地而为堂上生辰之庆作祝贺。“五马”一句,写穿着红袍的寿星———主人乘马远来参加盛会,而且马也装饰得十分漂亮。这里以马代人,是诗词中常见的比喻手法。最妙的是结拍二句:“待插华貂酒满钟。仍是黑头公!”词人似乎老寿星在酒足饭饱之后,要将插着貂皮的礼帽重新戴上,还要与堂上人等欢聚一堂共饮美酒。“黑头公”意即老年得志而为众人所欢迎的人。这两句语带双关 ,形象生动 。字里行间洋溢着欢庆气氛。
李流谦在庆贺老寿星的生日时,把欢乐祥和的气氛写得如此浓烈 ,大有如醉如痴、乐而忘形之感。此词最突出的特点 ,就是运用多种修辞手法表情达意,多用曲笔 、多用比喻、多用双关语 。词人这种俏皮、风趣的调侃之笔 ,大大增强了祝寿词的热烈气氛和感情的色彩。词中“宝鸭”一语还与上片“初破睡”呼应,可谓天衣无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