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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流谦
阿坚狼狈伏狸奔,岂是长江解有神。
犹忆当年南伐语,会知正朔不归人。
以下是《瓜步两绝》的赏析:
瓜步的两首绝句,大抵的全是对比的手法,主题互不相关,文字风格又极其迥异。诗人特地点出南宋名将陈宝宗的字“阿坚”作瓜步江畔的重要形象,虽信天命而悲人心,似含怨言而难断念想。真真假假,实实虚虚,借题发挥,心机无限。这自然是一个聪明的甚至有些狡黠的做法。古来功名,常常会令人采取各种最狡黠却又最接近人的本性的手法,老老实实做出一个假相。尽管文学是人的世界性的表现,总得替各种形象打一个某种程度的折扣。而这回的情况却是这样。大凡朝士在地方巡幸之时而抒发的议论常常是有很大象征意味的。也许并非巧而犯且,人们将瓜步山的形胜之地取名“亡蜀鉴”,把山水对诗人构思的影响看得很重。
诗的前一首说“阿坚狼狈伏狸奔”,这是用狸奔来象征陈朝的命运。李流谦这首诗的第二句说“岂是长江解有神”,则是在说:陈朝的覆灭难道真是长江有意安排的吗?长江之水毕竟没有挽狂澜于既倒,李流谦说:“犹忆当年南伐语,会知正朔不归人。”当年的南伐之言还在人耳,可以相信人事始终不变。这种反问正体现了诗人感情上的复杂性和矛盾性。诗的创作未必都有意识地遵循着什么原则,但是就这一首诗看,把某种原则贯彻得比较好。同时也有一点微妙的变化和波澜,没有平直到底而毫无生气。
译文:
瓜步江边陈朝末路像狸奔,长江难道有意安排这命运?还记得当年南伐的豪言壮语,可以相信改朝换代人事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