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翌
好山谁定识真形,着白山人眼最亲。
半夜忽闻遭有力,中书君召主林神。
题李成山水
好山谁定识真形,着白山人眼最亲。
半夜忽闻遭有力,中书君召主林神。
一首山水诗常常以自己的方式传达着人与自然间的亲密情感。作者以其高妙的语言艺术为我们题写了一幅精美的山水画。他先给诗篇安排了独特的情境和意象。犹如赋里的金屑,粒粒触着敏感的情感肌肤。“好山”照应了山水画的山名,“真形”对题画的要求很符合画面情貌,“人眼”、“亲”既出,像常春藤柔曼蔓蔓缠缠似的,“诗境”便被拓展开来,渐趋清晰起来。 诗人又说,“半夜忽闻遭有力”,会意何在呢?“中书君召主林神”。这就不难明白前边那些悠远的意味是怎样凝聚到一点之上的。它写的是山中半夜忽然传来琴声,宛转其处,分明听到一曲优美的琴韵。“主林神”的故事多少有一些宗教神秘的气味吧!像满树尽皆是点点风中细碎语的花瓣的紫红色瓢虫似的,他真愿意把自己的心意尽力展开。在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撞入琴中世界仿佛在这山上那些惊疑且悠悠然的的泉水变得溪兴潺潺或向更深层的蕴藏去发现着某种新的东西了。山是诗的魂魄,没有山的诗不是好诗。此诗所写是画中山水而非目见之景,在于想象和创造,这样“真形”自然成为含蓄和无尽的意境。这样的山水之诗作得既有理趣又有韵味。这大约就是宋人诗歌含蓄丰富的结果吧!
朱翌的这首山水诗,在艺术上颇具特色:
首先,他善于从生活中发现诗意。他从一幅山水画联想到好山、真形、林神等富有象征意味的词语,并把这种联想融汇到诗篇之中,使诗篇空灵飞动、意境深远。
其次,他善于从细微处表现深刻意味。在“半夜忽闻遭有力”一句中,他意在表现琴声的巨大力量,但却不直接写琴声如何响亮或如何美妙,而是说它有如有力量的东西将“林神”召来,这就通过侧面描写表现了琴声的巨大魅力。
再次,他善于把抽象的感情表现得具体形象。在“中书君召主林神”一句中,诗人把对“中书君”的敬仰之情转化为具体形象“林神”,于是便出现了人化了的自然形象,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这首诗的艺术特色还表现在用典贴切、语意双关上。诗人通过“中书君召主林神”不仅巧妙地联想起李成笔下的名山图象;而且还将自己的深情感受告诉给读者;从深层次上说,也是将自己一生的事功(无论是升沉穷达)纯任自然的心态表白给知音看,所谓风流得意尽在不言中了。尽管他没有流露过多的旷达心绪和洒脱情调,但“诗言志”,正因为此诗表现了丰富的内心世界和深沉的情感体验,才使这首诗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此诗下联所表现的似乎只是山水清音能召神致胜的故事,但上联“好山谁定识真形”一句则说明这正是诗人自身的生活感受和体验的写照。“深夜自啸”,作为个人的牢骚或许是一个方面。另一方面,《中书舍人李成欲致霖雨兆五谷大有之丰献(崇)政集小词·献大麦曲》、《鹤林问:“公有藏书一帙得乎?”答曰:“以许之也枉问”诸记载说明了这位号称半隐的大半时则是爱好园林典校佛书替亲党至都下寻求佳印之类可令人毕老的书、《攻盆松异同论》《斑奴绣山小集附图)一条排为倚毗七伯该僧坡孟诜俭缙赦郝、《安得百家专酒坛图摹”“瑞者舒承宗器意源待制之弟承节也”等都是他的朋友或门生弟子,而他的另一条门生弟子陈东明则曾因上书为岳飞辩冤而被秦桧杀害。因此这首诗也反映了当时政治上的某些情况。此诗以淡泊明志、以清雅表高逸的精神风貌和清新朴素的语言风格而为后世所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