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翌
尺一催公想疾驱,盛传今已过羌庐。
纷纷眼底何时定,郁郁江南更久居。
陛下不防高枕卧,先生来草射聊书。
铜驼可惜埋荆棘,会有人能为扫除。
此诗体现出作者对友人的关切和思念。胡明仲曾担任御史职,在宦官中被算计了。“急著文章未必谋”,著书卷折劳身,并不是明仲本意,他还是希望能有朝一日再在政治舞台上出现。尺牍是古代的通行证,诗中以尺牍用得疾速,说明胡明仲情况紧急,已匆匆离开京城。诗的开头两句从眼前情况着笔,直接点明友人已匆匆过江北去。
“纷纷眼底何时定”一句是从眼前扩展到整个局势,表现出作者深思熟虑之后,因时局动乱而引起的不安和不平。“郁郁江南更久居”中的“久居”二字还暗示着作者深忧明仲前途未卜。接下去四句则是从想象对方行踪出发而展开的设想,表达了对朋友的思念。“陛下不防高枕卧”一句是设想对方行经沿途安全问题。“先生来草射聊书”,是说胡明仲到江南后,如有机会,不妨给朱翌写信报告行踪。“铜驼可惜埋荆棘,会有人能为扫除”,则是对友人前景的设想。可惜洛阳只剩下零落的铜驼,荆棘丛生,这是对故都残破的叹息;朱翌自嘲宦途有如满地荆棘,希望能有人把他拔除,让他有一个显身扬名之地。但这句也是从庾信《哀江南赋》中的名句“昔之长安全盛一;今来几处全非,……驱驷先遇闵农夫,片辞或表诸侯。”脱化出来,说得很委婉。
这首诗,把对朋友的思念之情写得真挚、深沉而委婉尽致。其中不乏体贴、理解、慰藉和鼓励。诗的语言朴素自然,不刻意追求华丽词藻,却显得深厚、真挚。
译文:
接到你的书信知道你急速赶来(疾驱),辗转相闻现在已越过江北羌庐。(我和你)落脚之处;一带金瓯眼底终非太平之世。(“何时定”)汀江南北早晚浮云中、我更适宜羁旅漂泊隐居江南。当今皇帝有雅量安然高枕休要难为他如有机会还要重为君臣身。当时是固然有苏、辛一般诗风但不能为他不重的发现不要凋谢你手中除、日后自会有来时的风光等着你“扫除”还是可能的不要丧气或操之过急江南群雄风云会际。“郁郁江南更久居”、“可惜铜驼可惜埋荆棘”,结处再不迭书其曲曲折折;“陛下不防高枕卧”、“先生来草射聊书”,收处再不露痕迹,然意味无穷。
注:羌庐:代指北方胡人。胡明仲:朱翌友人。朱翌:宋代词人、诗人、大臣。字晦叔,舒城人。生于宋哲宗元祐八年(公元1093年),卒于宋宁宗嘉定二年(公元1209年)。居官刚直不阿,直谏为大臣所不容而被劾罢。“草射聊书”出自《史记·李将军列传》中李广射石没羽事:“余睹李陵没於胡燕山之下,伤陵能用士;虽伤陵渐没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