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朱翌
饱食登长道,箯舆枕臂眠。
鼻间真栩栩,腹外亦便便。
徒倚两竿竹,咍台四仆肩。
忽然成小憩,放手即醒然。
轿中坐睡
朱翌
饱食登长道,箯舆枕臂眠。
鼻间真栩栩,腹外亦便便。
徒倚两竿竹,咍台四仆肩。
忽然成小憩,放手即醒然。
这首诗是作者闲居生活的素描,写得随意而亲切,从中也透露出一种闲适的生活情趣。这首诗可分为两部分,前四句写坐轿中的睡态,后四句写出睡以后的感受。
诗中的“箯舆”,是布蓬轿,亦称竹舆。因为行的是长道,坐在上面觉得很是舒适,所以吃得饱饱地上了长道,在摇摇晃晃的轿子里就自然而然地睡着了。“鼻间真栩栩”,表面上是写鼻间似有蜜蜂扇动的情形,这是实写诗人似梦似醒的朦胧状态,那味儿确实有几分“如梦如幻”。就在这时,“腹外(或作‘腹内’)亦便便”,表明也在运动着。有些读者对此可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腹部为什么也运动着?若要理解这个独特的艺术发现,最好把它联系到中医的经络学说。“肠鸣”(腹内)就在其中间不停地运动着。如果这是真的在运动着的话,那么这说明作者的身体状况很好。这也同时暗示了作者在轿子里的闲适安逸。如果是在夜间赶路,那么这又是十分危险的,何况“忽然成小憩”,这说明诗人这时正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所以当“徒倚两竿竹”时,他就把手放松了,轿子也停下来。“忽然”二字下得十分传神,把一种突如其来的轻松感、满足感传达出来了。果然,“放手即醒然”,作者的睡意完全消失了。
这一前一后的不同境界,虽则一坐一立、一睡一醒,却也表现了作者闲适的生活情趣。同时前后两段又各有变化:前面一段是静态描写,后面一段则是以静写动、以动写静;前面一段比较概括的描述,后面一段则进行细腻的刻画;前四句重在描绘坐睡的神态,后四句重在表现睡后的感觉。而且全篇通联贯串着一种轻轻松松、自自然然的气韵,“饱食”而眠,似梦似幻,“鼻间”“腹外”的描绘显得细针密线。“小憩”一段更加见出诗人休闲的态度和喜悦的心情,以敏锐纤细的心理活动、鲜活舒展的生活感受传达了深刻的生活哲理:深味人生的舒适悠闲往往蕴涵着随时随地、随手随意、两竿竹(微风吹拂的几根细竹)就会找到它的余裕。可与更为深广的意义相比附。因此它似乎具有某种社会政治方面的寓言性:安居乐业是太平盛世的象征;安逸闲适往往暗示着政治环境的宽松、社会秩序的安定——这就是此诗给人们的启示。这恐怕正是这首小诗经得起人们反复吟味的一个奥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