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戴表元
秋尽空山无处寻,西风吹入鬓华深。
十年世事同纨扇,一夜交情到楮衾。
骨警如医知冷热,诗多当历记晴阴。
无聊最苦梧桐树,搅动江湖万里心。
秋尽
宋 戴表元
秋尽空山无处寻,西风吹入鬓华深。
十年世事同明镜,一夜交情到古衾。
警骨如知随处热,老诗未遣一途禁。
此行本是无一事,踏月摩云看海心。
宋亡以后,元诗的绮丽渐盛而散文化,尤其是多用小说家笔法。作者透过纷扰世事一场空、朋友间一夜情的描绘,暗指他在“梧桐搅动江湖心”之秋,看透人生后与故人名士一样转瞬即逝的苍凉。现代文译文如下:
秋风已经吹到了深山无人之地,我四处寻找却没有半点收获。西风无情,吹乱了深深的山谷,也吹到我的鬓发如雪花般斑白。
十年来的世态人情,像那丝织的玉扇,炎凉变迁如同家常便饭;一夜之间和你相遇相知,相隔如千年,各自南北东西。骨骼敏感的人像医生随处可感热度,年纪大了多愁善感如诗多禁止通融。我闲极无聊之至,感到非常痛苦的不是别的什么梧桐树——扰人心肺的是那梧桐树搅动得江湖心潮起伏翻滚。
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无聊最苦梧桐树,搅动江湖万里心。”最能概括诗人心中对江湖动荡、万事扰心、秋尽无果的苦闷与愁绪。诗人把秋尽之景与自身之情完美融合,以景述情、以景抒怀。寥廓深邃的“空山”,随着“西风”深卷起纷纷黄叶。“夜深篱落一灯青”且放下亲人离开岁月的漫漫长夜多是如何:像是英雄洒血却遍无依靠归处之地?顷刻一种高山响鼓“文章如有不平地,应与人间谈次鸣”(贝琼《送王山人所遗稿还家》),诗人满腔悲愤在梧桐树搅动下似要沸腾涌出。诗人以景述情、情景交融的手法把秋尽诗情推向高潮。然而诗人笔调又是那么凄楚哀怨,情韵悠长,令人读来回味无穷。
这首诗的意境和表达方式与诗人的另一首《愁说》颇为相似:“日日愁成愁,有愁仍自愁;夜夜愁来时,却与愁依旧。”这种描述忧愁的方法确实非常有效。当然,“无愁可继”在某个特定的时候也许会变成“有愁继愁”,这是人生的苦难与悲情世事使然。而诗人的这种愁绪也正是亡国遗民之志士们心中最难以言说的悲愤和痛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