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魏野
二陕重过一纪强,麻衣已变椹袍光。
数宵黄合延三字,几处青楼认五郎。
顾我岂能夸舌在,逢君宁复叹唇亡。
大龙头丧同伤处,吏隐亭欹郑谷傍。
这是写朋友二次入陕所见的一些情事。大体经过之意,可从此章看出来,可见一老一少的感旧情绪相袭相等也自有所不同,颇为分明如作者是眼前山水大有江山、所以后面仅诉往事今苦。“二陕重来一纪余。”为何前来认已如隔世:“麻衣已变椹袍光。”作者此时穿着布衣,感到时光飞逝,而友人穿着“椹袍”,光彩照人,一年前和现在判若两人,时间就象麻衣变换了椹袍一样快速,表明已经过去一年了。这里连用两个比喻,一是“麻衣”变“椹袍”为喻,二是“变”字为喻,以见时间之速逝。这样开头两句就表现出一种时光飞逝的感伤情绪。
“数宵黄閤延三字”,“数宵”承上句“重来”,表现了尽忠职守的辛苦。“黄閤”是皇宫门名,用以代指皇帝。“三字”即“孙舍人”三字。据《宋史·孙何传》说:孙何为陕州知州时,有政绩,召入朝授给事中。“数宵”即数宵里。这句是说:数宵里皇帝召见孙何议事。“延”在此是等待之意。这句接着说:“君恩四海无思报,愿说须舆归故乡。”这是写友人报国忠君之心。
“顾我岂能夸舌在”,“我”即指作者自己。“舌在”用《论语》原语:“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余闻其语,顾自谓舌在哉。”“舌在”就是说还能讲这些话,表明自已说话还存在。“岂能”即不能也。“顾我岂能夸舌在”自谦是无辞可对。“逢君宁复叹唇亡”,朋友再度重来、不言而喻彼此可以互有忧患。“逢君宁复叹唇亡”,用以表示能够自我宽慰的话,也就是说并没有遇上什么不幸的事。其实光“唇亡”或没有不幸的遭遇只是字面上的联系。这里是引申一下:“我”之所以能够与君互话忠勤话,是由于朋友间的互相信任了解的关系。
“大龙头丧同伤处”,“大龙头”指大宋皇帝。“丧”是丧失之意。“同伤处”即与大宋皇帝同处悲伤之中。这是说与朝廷同忧患。“吏隐亭欹郑谷傍”,“吏隐亭”是孙何在陕州任上所建的亭子。据《宋史·孙何传》载:当时朝廷忧虑河东、西夏和河北的侵扰,大臣多主张用兵。孙何作陕州知州时认为形势不同往常了。现在虽应敌守边诸事已办好,但仍时时担心误事。“吏隐亭欹郑谷傍”,用以说明君臣共忧边事。隐士郑谷的住所都仿佛已经倾倒不稳定了。这说明对宋室不能高枕无忧也自然算是这次“重过陕下”的心情罢了。
魏野这两首诗重访朋友之作自然更多的是与友叙旧回顾以往情事;并也有自己的感情思想表露在其中,仔细吟诵一下还是可以使人深受感染并予以肯定的赏析、研究这两首诗也是有意义的。
此诗的前两句叙事,后两句抒情,从叙事的文字中可以想象到抒情之人的情思和面貌和精神,不难感受到作者是一个忠于朝廷、热爱国家的志士仁人,所以后人给以很高的评价。这首诗中虽然表现了作者的谦抑与情思,但是同时也透露了一些历史的真情。那就是当时北宋朝廷曾有意重用孙何,但未能如愿。作者对此深表遗憾,故有“君恩四海无思报”、“大龙头丧同伤处”、“愿说须舆归故乡”等语,从中可以看出当时朝廷与士大夫之间的某种关系,也表现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志向。
此诗平易浅显、流畅自然,语言和用韵都和律诗相近,看来作者是有意使自己写得流畅自然而又容易读懂,这对于一般的读者来说,是颇有好处的。当然这也是很有价值的资料。此外诗的前两句也概括了诗人一生命运坎坷多难的部分内容,也是当时不少志士仁人的共同遭遇,所以很值得重视。
总之这首诗抒情叙事都是真挚朴实的,感情表达很自然、很健康,同时它又是流畅自然的,不假雕饰,不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