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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 钱谦益
白驹未絷又离筵，北斗南箕信可怜。
璧马朝周才信宿，金人辞汉已千年。
房公鹅为清池好，惠子骡因空谷传。
龙汉劫中期后会，灞陵回首重依然。
丙戌初秋燕市别惠房二老
作者：钱谦益
白驹未絷又离筵，北斗南箕信可怜。 璧马朝周才信宿，金人辞汉已千年。
房公鹅为清池好，惠子骡因空谷传。 龙汉劫中期后会，灞陵回首重依然。
此诗首联扣紧题旨，抒发了诗人对老友的深厚感情。“白驹”典出《诗经·小雅·白驹》：“皎皎白驹，在彼空谷。”“未絷”二字形象传神，即将获释之意，意味着惠、房二老在狱中虽不能像白驹那样腾跃出空谷，却又随时可能获得释放。“离筵”则表示在燕市饯别惠、房二老，他们即将离开囚牢，此诗之应“信”是此“可怜”处。“又”字暗点题旨，突出告别二老的伤感。此联本该写难舍之情，但诗人以开阔的笔致，写景抒情，即景发兴，笔下意象奇丽。颔联借用北斗七星、箕斗星等古典。“信”即星宿之迁徙，“一宿”之迁移喻朋友身世浮沉，暂时落难。三、四句间，璧马朝周、金人辞汉都指诗人在明亡之后与二位友人的选择相同。归顺清室之后追怀故国而咏怀往事。典故借用来意在抒发自己的情怀。“空谷”一词与前之“未絷”相呼应。惠、房二老将有家难归的痛苦留在了空谷，自己也是一介飘零。如今又要重别惠、房二老了。颈联的妙处在于对仗工整且用事贴切。“房公鹅”“惠子骡”本是叙事并略寓送别怀友之慨叹在其中。“为”、“因”二字如后人常说的以动写静表示二位老人的趣事依然存留在碧水清池及寂静的空谷之中留作送别朋友的凭吊和感伤之资伴以明月与诗人左右留连之笔。“好”、“传”二字皆用得极妙“好”字表达对故人隐逸生活的一种欣赏和羡艳而“传”字则是告白自己虽然置身于朝廷党争之外但“身在庙堂思江湖，庙堂之外皆吾乡”（《白云和尚墓表》）的抱负却无处施展。尾联诗人遥望未来，感慨万千。“龙汉劫”三字用词新奇，意蕴遥深。“中期后会”表示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念。“灞陵回首重依然”则表示对惠、房二老仍然依恋不忍相舍之意。
这首诗融情于景情在景中隐含哲理意在言外使人咀嚼回味可谓言有尽而意无穷。此诗于真情中饶有理趣又于理趣中透出真情又给人一种清空淡远的意境之美可谓余韵袅袅耐人寻味。
此诗与王鹏运《浣溪沙·庚申小春作》颇有相似之处。同是写难舍之情而后者以感慨为主情事隐见其中不言而喻。前者则于情中寓理情理交融形成一种特殊的意境美读来耐人寻味。
【今译】
白马尚未系牢缰绳又端坐饯筵之旁宴筵把好事办冷酷在每事的开始之中到这时惠房两位可亲的长者倘若你挣断枷锁立办回到老家相处隔些时候的事大约等古书称人一百天的日期等于地上“周”一月我国经历的生活是否变得不安然而白白占有一方城堡一切梦想到如今必定难以了结大概朝东称藩卖国投降终身悔也不难让你东渡米邦没条件又可以减少祖国的蒙辱四海劳苦仰体祖宗气节生死奋斗文房英贤称雄的名位容可以到来再来原借给我哭泣疆场任独活不必理会文章之间引路的行李近得不用伸展独立先任我回望京城再回望你相聚的惠房二老又已过千年岁月啊！房公的鹅儿喜欢清池而清池也喜欢它；惠子骡儿因为空谷寂寞而闻名遐迩啊！龙汉劫难过后我们一定会再相逢；回首那灞陵桥上挥手告别的情景又好像刚刚发生似的叫人不能忘怀！
这首诗充满了难舍之情同时它又是一首寓意深远的送别诗既有真挚的情谊又有高远的志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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