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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字谣/念奴娇》宋陈德武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陈德武

《百字谣/念奴娇》原文

惜花心事,不由人、蝴蝶梦魂先觉。刚纳绣鞋行掠鬓,仰见斗横林杪。昨日深红,今朝轻白,颜色殊昏晓。此中滋味,料他尘世知少。问二十四番风,寒梅并绛楝,始终俱好。须看未开开又谢,多少落英颠倒。彩缀隋园,鹿游唐苑,哀乐无凭祷。此音谁寄,凭阑犹把琴抱。

现代文赏析、翻译

原诗《百字谣》中有句“刚纳绣鞋行掠鬓,仰见斗横林杪”。结合宋词的形式,尤其是苏东坡的手法来看,如果后面是具体描写风的形态或者风吹过树的样子,词句会更精炼些,更具艺术魅力。而这首词在风中“行掠鬓”的动作,虽然有点繁复,但也不失为一种写法。不过,如果按照词评家所说,这是承袭了柳永的俗词传统,那么我们不妨在柳永的俗词传统中寻找灵感。

“惜花心事,不由人、蝴蝶梦魂先觉”,这开头的句子让人联想到柳永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那种深挚情感和无可奈何。这里“不由人”三字似道出真谛,实又言不由衷。若说能由人,那人早已是物化神游,早入梦境了。此处意境如此独特而又带有浓厚的感伤气息,乃成了该词作的标志。

随后一句“刚纳绣鞋行掠鬓”,无论从语言风格还是表达形式上看都承上启下,很是自然。“刚纳绣鞋”点出初开的梅花之形, “行掠鬓”则写出赏梅时的神态之韵,这在古诗词中屡见不鲜。王国维以为“一切景语皆情语也”,以下诸句也如此。“仰见斗横林杪”,此景的描写实则是透露出词人内心深处的向往之情。在现实之中,恐怕难以如庄子所言“不谴是非”、“坚苦自持”去守护那满林的繁花吧。斗横林杪即是所谓“远望树梢半露轮光”,今缀以“仰见”两字,也是现实的无可作为的一种寄托。“刚纳绣鞋”的动作容易被人看到无是随着赏梅活动的不断频繁而来么?也有多种可能性,“惟不能解决任何实际困难;例如林梢飞斗而起看到元夜发微笑者有之;更觉得环境的不尽和谐而感到压抑者有之;即使身处元夜寻梅的热闹之中,仍隐隐地有失落之感者也有之。”(刘瑜)这便是一种诗意的感伤。

词人在梅林中沉吟良久,“昨日深红,今朝轻白,颜色殊昏晓”,这般花色让词人不能不想到时光的无情流逝。此句似化用宋祁名句“红杏枝头春意闹”,而意境过之。以声色之艳丽来写梅花风姿之美更易使人联想及美人迟暮的哀感。上片结句“此中滋味,料他尘世知少。”这乃是词人对于尘世的疲倦与厌倦的最深的表达了。在这里我们也不难体会出一种超越尘世的仙风道骨。这便是诗人在花间抚琴欲寄无绪的情境所决定的。这种情境表现了作者的高洁情怀,抚琴寄慨则又是文人雅士的普遍寄托了。

下片转而歌颂风物。“问二十四番风”,在宋人的诗词中多有之,这似乎也暗示着词人对于时光流逝的无奈和无助。“须看未开开又谢”,这似乎是在提醒人们注意那花开花谢的时光啊!若说这是词人的托物言志也未尝不可。“多少落英颠倒”,这是词人内心的独白。“彩缀隋园,鹿游唐苑”,似乎是说花儿的开放和凋零像是一幅古代的画卷。但又有谁能够真正的知道花落花开转瞬即逝的忧伤呢?最后以“哀乐无凭祷”一句收束全篇,可谓余音绕梁。

宋人的诗风一般都比较清新自然、明快爽利。尽管上片颇有些愁云惨淡的样子但整体看来依然很清新明快;这与悲悲切切、低回往事的写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此从这点上看,这首诗是一首很有现代气息的小诗。这也正是这首诗的魅力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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