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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杨蟠
百年樵斧外,留得挂寒猿。
不奈西溪水,流香出洞门。
香林洞
宋 杨蟠
百年樵斧外,留得挂寒猿。
不奈西溪水,流香出洞门。
香林洞,位于永嘉县小仁寺山北约五里,相传此处为杨蟠隐居之地。
猿猴在古代诗歌中,常被用作山林间隐居者的伴侣,有如唐人李白的“举目见乔木,时时好风猿”(《秋浦歌》其十四),就是很典型的例句。诗的作者杨蟠是一位与猿猴相往还的诗人,他有一首《题小松》诗,就题在“西溪之涧”:“老松留后更何人,涧水无尘自有春。莫道山中有俗客,也胜城市有俗尘。”此诗中猿猴也是“无尘”的,它与诗人是知己。诗人是樵夫,猿猴是他的伴侣,他行樵,猿夜归山;同在一山中,都有宿缘;再者山里泉流与高士之心自有耦合,这里是白鹭歇枝的飞沙渡口。“樵夫斧凿受虫穿”(吴嘉纪《斫樵》),这两句语言富有野味和情味,能够激发读者多层次的审美情趣。他虽然是入宋之后的诗人。在作品中能够闻得到某种陈迹式的宋人的遗风古意。“百年樵斧”,写他凿薪传世;隐居非关宦途,“外”字带出佛道的高风;“留得挂寒猿”是以伴隐居为业的。在他弃隐处幽冷之地觅一方真乐世界:“流香出洞门”。下有以涧流回音山色才绿来照见禅心三昧;也从这里,那经诗人伐薪取水的香林洞也才能跃然于眼底了。猿猴解禅趣,《高僧传》说:文殊菩萨化作维摩诘问疾时对维摩弟子论议一众天魔得闻其说都皆了悟而出。这也是山猿之流香,也如那樵夫一样能以清音悟禅味。
这首诗语言平易近人,但意趣高古深奥。清人施补华《岘佣说诗》评曰:“平易近人,淡而有致。”此言得之。
译文:
百年来砍柴的斧头之外,猿猴悬挂在树枝上。
无法抵挡西溪的水流,带着香气从洞口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