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曾伯
竹马同游,平生志、相期霄壑。
今老矣,儒冠宁误,戎装徒著。
卷起鲸鲵江海事,放教禽鸟山林乐。
问尚堪、舞剑渡河无,公应莫。
粟可饭,衣从恶。
秫可酒,茶胜薄。
但此身长健,老天不错。
竹院昼闲参内景,蒲团夜坐披圆觉。
愿此生、无愧北山猿,西湖鹤。
满江红 其六
八窗叔和,再用韵
竹马同游,平生志、相期霄壑。今老矣,儒冠宁误,戎装徒著。 卷起鲸鲵江海事,放教禽鸟山林乐。问尚堪、舞剑渡河无,公应莫。
词以“再用韵”为题,实即次韵。次韵是古人和诗的一种方式,即依次用原诗韵脚字创作新句。词中作者已届老年,回首往事,颇多感慨。
上片回顾往事。起首三句说自己与友人从小相期相许,到老也不相忘。“竹马”典出《后汉书·徐矅传》,辅嗣年六岁,自知读书,弃书就戏,傍客竹马之上。引述这一故事,目的在于一借以表达与友人少时即相交,二是表达相期一生之意。接下来两句说尽管年老,不会因时光流逝而忘却戎马生涯,“卷起”二句意自晋人典故。西晋祖逖与刘琨同为司州主簿,情谊甚笃,共誓恢复中原。中夜忽闻荒鸡鸣,一起舞剑。后世据此以为军旅生活的象征。“尚堪”一句是询问还能不能舞剑报国。紧接“公应莫”三字又将笔锋转向对方,以期待询问的语气而发问。
下片劝勉友人珍惜田园生活。首四句说如今有粟可饭,有秫可酒,有茶可饮,有竹院蒲团可参禅打坐,这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粟可饭”典出《论语》,孔子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论语·乡党》)。这里反用其意。“竹院”句是说自己终日无事参禅。“蒲团”句是说自己夜间静坐参悟佛理。“愿此生”三句是说但愿此生无愧于天地、良心、国家、人民等。这几句再怎么评述都会有失之于主观片面之嫌。不如《北山》之篇给人以直观的感悟其言外之意也正是以上所说的内容。本词亦通亦否应因人论,可以说是复杂的典范之作。此词给人留下的只是一种纵一时恬静释然洒然而更多的是渴而思报的感觉吧。既然朝时命该从事文字官其真会投身疆场直言立声怀金途?也可能是祖父宰处烟霞红绳联晓蓬有可能腾一跃去苍冥旁呢而匹夫布政大泽莽际鹤可以参乘肥驹五侯东是让人大有可以留名百世等不胜等的幻想吧?再说经年漂泊驰驱舟车劳顿素餐尸位少不负所望么?无悔则归真也就不难理解了这可能正是“儒冠宁误戎装徒著”的真正涵义吧!词末所云也正是这些内容的集中体现。
现代文译文如下:
回忆我们儿时一同游玩, 共同立志要翻云覆雨、超越霄壑。 如今我已老矣, 虽然我误入儒学,但戎装未著。
我如今虽已无能力再舞剑报国,你却仍可以卷起波澜壮阔的江海之势。放任飞禽走兽在这山林之间自得其乐。你还问能否再舞剑报国?我希望能够像仙鹤那样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有粟饭可吃,有酒可饮,有茶可饮,有清净的竹林院落和蒲团可以静坐参禅。我希望此生能无愧于天地良心国家人民等。如果有可能,我将回到北山猿鹤身边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