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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曾伯
人生能有几中秋。人自多愁。月又何愁。老娥今夜为谁羞。云意悠悠。雨意悠悠。
自怜踪迹等萍浮。去岁荆州。今岁渝州。可人谁与共斯楼。归去休休。睡去休休。
人生能有几中秋
乙卯中秋
宋 李曾伯
人生能有几中秋。人自多愁。月又何愁。老娥今夜为谁羞。云意悠悠。雨意悠悠。自怜踪迹等萍浮。去岁荆州。今岁渝州。可人谁与共斯楼。归去休休。睡去休休。
词以质朴无华的语言，写出了作者对中秋之夜的独特感受。上片以议论为主，下片以写景为主，景中带情，表现出浓厚的情韵。词的上片层层递进，表现出一种愁情，又层层消释，淡雅中见明快。“人生能有几中秋”，中秋节本应家人团聚，但词人却漂泊在外，在中秋佳节里偏逢着满怀愁绪。“人自多愁”，词人于外，愁于内，心怀思乡之情。“月又何愁”，月亮仿佛也在为词人感怀，今夜的圆月不是也为李曾伯而显得如此妩媚吗？接着词人由景入情，“老娥今夜为谁羞”，月中嫦娥在为谁羞涩地微笑？其实是词人自己在为孤零的夜月而伤怀感慨。“云意、雨意”，不仅仅是指夜空中暗淡的云和将要下雨的云，还借此寄寓词人对自己一生坎坷遭遇的感伤，在云雨迷茫中透露着真情。过片处“自怜踪迹等萍浮”一句，表明词人对自己无所依托、浪迹天涯的愁苦心境的自嘲，流露出词人对自己一生坎坷飘泊的无限悲感。“去岁荆州，今岁渝州”，则表明词人在岁月流逝、人生短暂的感叹中，又添几多惆怅。“可人谁与共斯楼”，这是反问句，言下之意是自己孑然一身，无法排遣心中的苦闷。这和“老娥今夜为谁羞”一句所表达的心境是一致的。“归去休休，睡去休休”，结尾以景语作结，描绘出词人无可奈何的心情。整首词明白如话，犹如与朋友倾心长谈，丝毫没有矫揉造作之感。在看似随意的语言中，却饱含着词人对自身情感的深刻体验，从中可以感受到他身处异乡、孤独寂寞的苦闷心境。这首词以质朴自然的语言写景抒情，意蕴深沉。从中秋之夜月亮想到自己一生坎坷孤零、漂泊无依的处境，以明月多愁、浮云雨意暗喻自身心境，最后写到归隐之念及于睡梦之中一了百了的心事，全词融情于景、情景交融，堪称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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