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曾伯
无可不可。还你天公还我我。味触声香。尽付庄周蝶满床。
谩天不过。留取心机休用破。净几明窗。乐取闲中日月长。
减字木兰花·丙午和朱希真韵
现代文译文:
平常的一切无不可以应对,我还给自己的生活一个安静的天空。触摸声色嗅味道,统统交付于故事里美丽的蝶梦,往事化作庄周梦中的一只只彩蝶。看透红尘功利得失,悠然向天边苍穹浩瀚的地方遥望,留下心思不刻意去打破什么。心灵清净如明镜,宽几大床,日日夜夜的岁月悠长。
宋代诗人李曾伯《减字木兰花·丙午和朱希真韵》此词即事抒情,抒发作者对世事人生认识和感慨,表现了作者超然物外、恬淡从容的胸襟。上片云“无可不可”,表现随缘任运的旷达,下一“还”字,力透纸背,可见这并不是做作的谦辞。正因为如此,对外在的“声触味香”自然无心应付,交给“庄周蝶梦”去,任其自生自灭。庄子以内丹修炼作喻,曾说“至人无梦”,则他眼中的蝶梦算不得大事,由上文可知,“蝶梦”在这里指往事如梦,“蝶满床”是床上的蝶舞繁华。把酒怀古的伤感则融入伤感提满的一杯酒中,浅斟低唱之间把心头深处的感悟化为明白清静。如此悠然地静观庭前花开花落,漫看天上云卷云舒。“净几明窗”二句承接上文一笔写尽岁月闲适。只有这样才能悠然把时光化为无限的从容,“乐取闲中日月长”,哪能将时光随意空耗、糟蹋于世事忙乱中呢?该读出什么样的启发呢?对这一经典诗句不妨这样解析:许多美妙的文章确实有着属于自己的诞生之地、生存土壤、艺术环境和条件;换一个地方去“移植”、“发醇”,想克隆它而终必不妙——它们不会也不会属于某一个人而生生不息地“遥想”并奔赴远方也如异曲同工了。“年年新火传新曲”也许就是要告诉我们“熟悉的才是最好的”吧!
当然这首词与朱希真原韵相比在精神境界上还是略逊一筹;但在思想境界上却有独到之处。看来诗词大家在表达哲理人生、智慧思致方面也有相通之处。即写现实人生与表达哲理并不一定要借助象征、隐喻、意象、象征等种种手法,也可纯以记事与抒情并化哲理为情思以寄托之。我们不能不从经典诗词中领悟并感谢这些通达睿智的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