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曾伯
万里戌边,八载去家,始遂一归。怅中年早历,虎头兵幕,平生屡建,豹尾神旗。岂得闲身,毋庸多议,感荷九重渊听知。当时事,似狂澜欲倒,孰障东之。天教狂虏灰飞。更莫问儿郎存血衣。把雪裘霜帽,绝交楚徼,雨蓑风笠,投老吴矶。径与松荒,人同鹤在,交友晓天星样稀。从今去,共麴生相约,愿乐清时。
《沁园春·万里戌边》是宋代诗人李曾伯的一首词,这首词表达了作者对战争的反思和对和平生活的向往。下面是我对这首词的赏析:
“万里戌边,八载去家,始遂一归。”这三句,词人以自己亲身经历,道出了战争的残酷和痛苦。词人自幼便走上边疆,离家戍边。边境军队首长大多是苟安醉生之辈。一个男孩子一出母胎就会先后投入其虚空而后飘落的觗宦+绷飏罗籓──在大渊渊之中手足不着于地的 “战场”、爱名的肆涯而已厕身于其政治权力结构之外──极有可能使他自己也成为不幸的受害者。在这漫长的八年里,他只有归来,才能够脱离战场,回家休息。词人把战场之恶写得淋漓尽致,然而他也并非是要反攻倒算,而是在为不得已而为之的战争辩解。这里就可以体会到词人的大将风度了。
“怅中年早历,虎头兵幕,平生屡建,豹尾神旗。”在这几年当中,年纪轻轻的词人已经经历了一次次的战场拼杀。“虎头兵幕”是一个形象性的说法。晋顾恺之作画名品有《虎头城》,乃北魏京师。用虎头城代指边疆之地。“平生屡建”,用《宋史》李曾伯本传记述他生平立战功的情形:“公视边之余,辄以身先士卒……尝有敌者在百数里外,与约曰:‘攻敌所不守则捷。’乃以步卒为前驱,骑卒为后拒,奄至城下,敌悉在野,乃设伏掩击,大捷。”他手建“豹尾神旗”也是一个著名的战例。“豹尾神旗”是宋军中的神兵利器。这里说“平生屡建”,是概括他一生中多次建立战功的情形。
“岂得闲身,毋庸多议,感荷九重渊听知。”这几句是对统治者的感谢话。词人说:自己身在边疆战场,身不由己,并不是有意要贪图功名、多事议论朝政的。可是感谢最高统治者能够了解边疆将士的处境和心情,没有把我这个戍边的人当作闲人弃之不顾。
“当时事,似狂澜欲倒,孰障东之。”这几句对当时局势进行了评论。意思是说:当时边境战事如此严重,就如同洪水泛滥成灾,汹涌澎湃,狂涛滚滚,大有狂澜欲倒之势;然而谁来阻挡这股洪水呢?词人用自责来解释当时的严重局势。
“天教狂虏灰飞。”这几句是说:天理昭昭,自有公道。不管边境将士如何受到冤屈和不公正的待遇,狂妄的敌人终于被消灭了。“天教”二字说明这是上天执掌之中;“狂虏”则表现出对待入侵者的必胜决心;对这样一个教训、罪人的“灰飞”深渊可谓一种心理平衡也。《宋史李曾伯传》谓他死后所辖地带局势一片平静是也。“天许之功,讲休明之意”,“从兵食措置中选”。可见他是一位爱国将领。
“更莫问儿郎存血衣。”这是说:边境将士不必再提血衣之事了。“莫问”二字包含着血泪斑斑的历史回忆和辛酸悲苦的无穷感慨。这是对统治者的再一次控诉和鞭挞!
“把雪裘霜帽,绝交楚徼;雨蓑风笠,投老吴矶。”这是说:我们这些老兵不要为楚地而感到羞耻;我们虽然年老力衰了,但仍然要保持高尚的情操和气节;我们愿意过清静的生活。“雪裘霜帽”是边疆将士的常服,“绝交楚徼”是表明自己决不与奸佞小人同流合污;“雨蓑风笠”是写自己曾经经历过艰苦的生活。“投老吴矶”则是表达自己的一种愿望:愿与松荒为侣;鹤在同群;天上的星星相映作证;虽然不再回到边疆前线去战斗了。这四个“把……”都是归隐生活的描绘与叙述。“酒酣曲罢意留连”,流露出归隐之心以及不愿出仕的心志。“径与松荒”、“愿乐清时”,显示词人的磊落心胸、高尚情操和铮铮硬骨!
这首词语言朴实、情真意切、义正词严、感人肺腑!是一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