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马之纯
百尺丰碑立路南,尽停车马试来看。
不知神道是谁墓,为问康王何休官。
初谓流传须悄永,安知磨灭已漫漫。
姓名不足标青史,休把将来碇石看。
断碑
百尺丰碑立路南, 行人争看驻骖骖。 不知神道是谁墓, 为问康王何已官。
读古碑,乃是中国文人的常事。往往读了宋代的马之纯这首诗后,我也会像他一样被碑文之外的故事所吸引,思绪翻滚起来。这不由的想起王羲之与山阴道士观兰亭的故事,被一篇序,引起千载文人之议论。现在来看看马之纯这首《断碑》。
前两句,说明看到了一座高耸入云的石碑,人们争相下来观望。“百尺丰碑”可让人想象出当年为刻立此碑的辉煌场面。然不是歌功颂德的石碑,谁去来石碑之前去观望呢?这是初看不解的疑惑。用一“试”字来表达出探询和好奇心。但观下去马之纯却不作解释了,后面的内容是在说这座石碑已被无情的岁月蚕食,从上面再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了。“不知神道是谁墓”, “神道”在这里也是不可尽信的,本诗为宋朝人所写,也当有本事的。“为问康王何休官”,接着诗人把“休官”的“康王”问了出来。康王是谁的墓地已无从考证了。“初谓流传须寂永”,原以为这碑文会流传千古的,不料会漫漫消失。一句双关,包含着诗人多少对历史的感叹啊!最后两句“姓名不足标青史,休把将来定石看。”则道出了诗人不甘心就此不明不白的心理。
诗人写此诗的目的也就是想弄清碑主的身份罢了。至于石碑最后如何被人“定石”,又如何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诗人是不管的。因为“姓名不足标青史”罢了!说来可叹的是这些名人传世的作品大多都是文学作品、无法留下当事人的明确的信息的矛盾实在太大太大了!仔细分析便能找出两种对策——现实历史用“兴亡“变化发展与否看古史则大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文学史则不然,作品虽好也难逃湮没的厄运。因此说到底还是“姓名不足标青史”。
马之纯的这首诗很耐人寻味,读后让人对历史对人生有许多感悟。在写法上也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地方。如前两句与后两句的冷暖色调的对比形成反衬:还有题目的俗雅等交错的艺术魅力都值得我们琢磨与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