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葛立方
云梦胸中吞八九,了无官事苦相关。
庙堂曾引五星缕,岩壑今疏八节滩。
鸟织白云机杼阔,溪喧苍石杵碪寒。
东山难恋山中相,梅子枝头正着酸。
胡枢横山堂
宋 葛立方
云梦胸中吞八九,了无官事苦相关。 庙堂曾引五星缕,岩壑今疏八节滩。 鸟织白云机杼阔,溪喧苍石杵磑寒。 东山难恋山中相,晚来此兴倍盘桓。
诗的首联写葛枢年轻时胸怀大志,无所拘束;颔联是对往事的追忆,是说朝廷曾采纳过他的主张,而今他已辞官归隐,不再受这些事情的牵绊。颈联生动形象地描绘了横山秋色图,写出了葛枢横山堂周围宁静优美的自然环境;尾联是说自己归隐之心难以割舍,留连忘返。
这首诗写得很有特色。首联以拟人化的手法,写胸怀大志、博学多才的葛枢襟怀壮阔,气魄恢宏,欲治国安天下,但无所拘束,无所牵绊。他诗文书画兼优,才识胆略超人,因而也就不免纵情任性,我行我素。“云梦胸中吞八九”,诗中云梦泽乃古大水乡的代名词,那里烟波浩淼,茫茫无际。“吞八九”,展示了葛枢年轻时的气度非凡、气魄恢宏。“了无”状写他无所牵挂和束缚的精神状态。“苦相干”则是对世俗偏见的辛辣的嘲讽和有力的否定。诗人凭着生活体验和亲眼观察塑造出的人物形象既有艺术真实又有生活真实。如果只将“了无官事苦相关”解读为诗人不关心政事,那么透过这一层面也可以看到另一层意思:“有官事”即身陷官场纷扰、争斗之中必然感到苦不堪言。这样的诗句恰恰对现实提出了批评和建议。
颔联两句是追忆。“庙堂”指朝廷,“岩壑”指葛枢辞官后的隐居地。“五星缕”与“八节滩”分别比喻朝廷对葛枢的重视和倚重以及他所处的复杂环境。“五星”句是说葛枢曾为报效国家社稷而竭智尽力,而今已辞官归隐,不再受这些事情的牵绊。“八节滩”句是说自己已辞官归隐到与世隔绝的地方,不再受人间是非的干扰。这一联是写葛枢的出处之争。他曾为报效国家社稷而竭智尽力,但并不想为世间名利而争斗。在诗人看来,“庙堂”与“岩壑”并不是非此即彼的绝对选择,它只是一种暂时的隐退和妥协。如果能够真正实现“岩壑”之志当然最好;在“庙堂”有所作为当然是佳选;如果两者都不能如愿,“东山难恋”句就提供了一种人生选择策略:伺机再起。显然这是从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中引申出来的看法。因此既不可盲目投奔“庙堂”也不能轻言放弃出世,“出世”、“入世”的人生抉择本是中国知识分子的两难选择。“岩壑”上引渭水,表现着奇峻灵秀,垂拱间充满了庄周遗世的仙气;下接青溪,表现着清澈透明;“庙堂”则充满着权力斗争的浊臭。葛枢厌弃浊臭而独取清雅灵秀是符合他品性的。
颈联生动形象地描绘了横山秋色图。“白云机杼阔”,白云丝丝皆入诗,说明诗人与白云亲近、交融;织鸟于白云之间穿梭般穿梭于横山堂前,则使横山堂显得更加清幽、宁静。“溪喧苍石杵磑寒”,诗人运用以声衬静的手法描绘出横山堂附近的清幽景象;通过这一句写出了葛枢厌弃名利、投身自然的隐逸情怀。“溪”,由山间清澈的小溪汇集成川又潜入山间的苍石之下,“苍石”可想其清冷,“机杼阔”可知其寂静。而“喧”字则将清溪的水声表现得十分生动传神。这两句诗中的意象——白云、鸟、溪等都是横山堂附近常见的景物,诗人信手拈来融铸成景语,不仅表现了横山的清幽、宁静、也说明葛枢作此诗时已经对横山有着深厚的感情。
尾联是说诗人葛枢在横山所见美景感发意兴,难舍难分而徘徊留连。“东山难恋”是诗人自己反复咏唱的句子,也是诗歌意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