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岳珂
苜盘朝日照蓬蒿,消得长吟赋老饕。
喜见监州有螃蟹,未须学士议车螯。
案鲑三九漫青韭,斗酒十千无白醪。
应为近来诗思少,故将饮兴发风骚。
谢赵季茂海错二律
宋 岳珂
苜盘朝日照蓬蒿,消得长吟赋老饕。
喜见监州有螃蟹,未须学士议车螯。
案头三九黄甘美,十千斗酒无空罍。
应为诗思饶清兴,故发诗情倒酒罍。
这首诗是作者在谢赵季茂送来的海错之后所写的酬诗。尽管是从主题、字句等方面稍作限制,应该说是为人凑韵所作的应酬诗,却十分具有特点,风味可掬。现代文译文如下:
早上阳光照耀下的苜蓿盘中长满了绿叶杂乱生长的蓬蒿,真是像李白所描写的那种极有情致的美味佳肴。今天看到赵君送来的螃蟹之后,对此更是感到满意,就不需要学士你再议论车螯了。案桌上摆放着三九时节的海错,堆盘儿里黄澄澄甘旨鲜美,即使一斗酒也是不能够完全吃掉的。大概是因为近来诗思减退的缘故吧,所以将酒兴引发起来。
首联写诗人对赵季茂送来的海错(即各种海产品)的喜爱。“苜盘”,即苜蓿盘,唐代贵臣之家宴客时,以苜蓿盘盛菜肴进上,后遂成为菜肴的代称。“消得”,是“吃得”的意思。首句用李白《将进酒》中的诗句,意思是说自己见到眼前这些丰盛的佳肴,会情不自禁地吟出诗句来。可以想象得出,在生机盎然的海错前,即使是诗家老饕也不免“秀色可餐”。这两句说明了自己最爱的饮食方式,生动而传神地表达了自己闲雅超然的文人士夫形象。首联咏前题《谢赵季茂海错二律》,却吟出对自己最喜爱的生活方式的表述和宣言来。在此处引人叫绝的是“苜盘”既咏盘中菜肴,又借以引出为“菜盘”雅事相赠之人的钦羡和爱悦之意,词雅味隽。“朝日”“照”“葵蓬”,含而不露地点出了海错赠来之及时(恰逢盘餐);且用富有清晖色彩的“朝日”映衬了诗人不俗的情怀和襟抱。
颔联写对海错的喜爱之情。“喜见”句直抒胸臆,表达对螃蟹的喜爱之情。“未须”句是谦辞,即不要学士再议及车螯的意思。人们平常以车螯作为佐食之物,而且也是古人所说的美味佳肴之一,但它和海错相比自然不及其万一了。“蟹美而车螯”(《礼记·檀天子》),在中国饮食文化中自有一番学问和趣味在。因此当朋友送蟹时诗人满心喜悦地表达了自己对“螃蟹”这一样品的崇敬和赞赏。 这两句意思并不直白显露,而是蕴含于心。此联通过描述“喜见”之情、“未须”之辞巧妙表达出来,一方面显示出自己的高雅风致与非凡的饮食文化素养;另一方面也通过赞美美食体现出和朋友的深情厚意,表达得含蓄蕴藉而富于情趣。
颈联描写了当时品尝这些海错时的热烈场景。“案头”“九黄甘美”照应上句的“海错”二字,并以色味俱美的形象给人带来美食当前、浮想联翩的情景;酒馔虽美,但因是朋友赠送的佳肴而更显出其情意的美好;而十千斗酒无空酒樽的名贵酒宴也正与美食相得益彰。“十千”,极言酒价之昂贵,“无空罍”则形象地描绘了当时酒宴的热闹场景和诗人内心的喜悦之情。这两句诗情画意盎然地表现了诗人当时极高的兴致和十分惬畅的感受。
尾联承上作结,仍归结到诗文上。“饶清兴”,即兴致很浓的意思。“风骚”,原指《诗经》中的《国风》和《离骚》,这里指诗歌。“倒酒罍”,即端起酒樽喝个痛快的意思。“应为近来诗思少,故将饮兴发风骚。”诗人在饱餐美味之后少有诗思的时候是如此豪爽地尽兴畅饮以助其势的,显然是对友人送美食相赠行为的感激之情所至;但一联之尾竟是如此淋漓尽致的畅饮和挥洒,也让人想起其畅享口福之时的吟哦豪放来。如此诗情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