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岳珂
黄霸为相,功名减于治郡。尺或不足,而有余于寸。文翰声迹,百年一瞬。遗帖得于其家,殆亦足以传信。
宋代诗人岳珂所写的一篇题画诗,他的这首《汪忠定栗冽帖赞》,是通过描述了书画的内容所寄予的名人事迹、现实主题的见解及所要表现的心思、才华等多重因素后形成的风格多义之深的一篇宋代书画鉴赏之作。品鉴画家梁师闵这幅古人的书画珍品的时候,这首诗歌不仅要依据实据事实赏析作者的技法以及真实而逼真的肖像写生的表现能力以外,还寄寓了岳珂对古人功业与文名的看法,并由此而引发出对个人身世的感慨。
首先,他以“黄霸为相,功名减于治郡”来赞叹汪氏书法的功名不在做宰相的黄霸之下。这其中的含义是说,汪氏书法在短短一尺多的纸上,虽然字数不多,却胜过了做宰相的黄霸在几年的时间里在几百里范围内所取得的政绩。在字里行间所蕴含的功业、名声和智慧等三者相辅相成的审美意趣中,对其字“尺或不足,而有余于寸”作了恰当的评说。这是运用古典诗词形象性的特点来直接评论书法作品的笔法神韵等。它同时启示我们书法家的天赋与功夫不在于篇幅的长短,而在于质量的高低。而关于文翰声迹和名声的看法上,作者引用“文翰声迹,百年一瞬”这一句出自欧阳修的《归田录》的话来赞美汪氏的书法具有高雅的神韵。意思是指他的书法不仅当时的人们给予他极高的评价,即他的声名、文字、书法能够超越当时的人,而保存百年的历史价值。这一审美境界同样证明了作者的书写技法,即便微不足道如汪氏书帖尺幅的大小等作品中似乎无法蕴藏着丰富的内容而不会觉得稍显局促甚至匆匆结束似的感受中见出了自然隽永的神韵意境和法度的工夫所在,也能称得上是一种难得的书画艺术珍品。
作者在此对画中真迹的部分以“遗帖得于其家”一句进行赞叹之后,笔锋一转便又表达了作者在品鉴书画艺术方面的另一种看法:“殆亦足以传信”。这就相当于文言文的表达方式就是大加推测后才道出了这样的话:这一古人的书法珍品若真的辗转相传保存到现在的话,那就应该是相当可靠的并且应该具有一定观赏研究价值的存在意义的。由物及人乃更表现了他与当时朝中衮衮诸公熟知的行径相似的一面相反的一些对比形象的思索的另一方面又读到这里便马上感受到了诗人咏物题画取象即他刻画眼前客观物象的主观认识上的思想感情上的差异性和变化性。
最后,诗人以“盖亦足以传信”一句作结的时候,实际上是运用了含蓄委婉的手法来表达了自己在当时的情况下难以直言自己心中的感慨:他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才华功业等都如黄霸那样的人才还相差甚远甚至毫无相提并论之可能吧。此诗语意双关的手法乃是多义之深形成的一大特色之一。这样的诗词鉴赏在如今古典文化的弘扬之重任的时期也是必不可少的,并有一定的学习和鉴赏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