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岳珂
南朝旧见王忠武,此地曾屯千万兵。
十里荒蹊秋兔健,千年陈这暮鸿征。
无衣空緼包胥志,遗帼终留诸葛名。
落日英雄满襟泪,凤凰倚徙正孤城。
白水浦怀王建宁
岳珂
南朝旧将王忠武,此地曾屯千万兵。
十里荒蹊秋兔健,千年陈迹暮鸿征。
无衣空有包胥志,遗帼终留诸葛名。
落日英雄满襟泪,凤凰倚徙正孤城。
赏析:
此诗首句“南朝旧将”是指王建宁,说明此诗作于建宁在朝中之时。南朝旧将,曾在白水浦屯兵的王建宁,武艺高强,骁勇善战,而且忠诚武勇,有国家社稷之志。但作者又提及“此地曾屯千万兵”乃人去楼空,风景依存。满地的荒路就像田猎的人打伤野兔后的许多兔腿一般残破而零乱。“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白水湖”。池塘静了又起,起了又静;微霜降落在茂林中的荆扉;香象生前曳过的淹没不死的遗香;狐狸因愁顾而遗留下来的珍贵的豪箭。多少春秋过去了,“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战乱频繁,南宋当局苟安旦夕,不修武备,王建宁曾屯兵于此的白水浦也只能留存在人们的记忆中了。真是“往事并不都成梦,只应梦里是乾坤”。
“十里荒蹊秋兔健,千年陈迹暮鸿征。”这两句是写景,也是移情于景,慨叹陈迹犹存而人事已非。“秋兔健”是写白水浦的傍晚景色。入秋,野兔已不再受惊逃窜,所以它们在草径上徘徊踟蹰。“健”字活画出兔足的矫健有力。“暮鸿征”写傍晚鸿雁南飞的景象。这景象本是很美的,“归鸿声断残云碧”,但不知为什么,作者竟想到“鸿雁几时能用书”。“包胥志”用申包胥哭秦庭之事。“申包胥之救楚,有复楚之志,复楚之功未成,泪尽七尺之黄金”。作者在此虽是指惜岁月不饶人,但联系下联来看,似是暗讽朝中有些人物忘记国恨家仇,对恢复中原早已无志可言了。前四句既写景又抒情。在如画的景色中蕴涵着作者对往事的无限深情。“无衣空緼包胥志”,这句直接引用《诗经·秦风·无衣》表达对王建宁的赞颂。“遗帼终留诸葛名”,这句是写王建宁有诸葛武侯之节。武侯之所以能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因为后主刘禅没有听信谗言而怀疑他。“烈士暮年,壮心不已”本是曹操之词,但此处作者却用来形容王建宁不以年老而衰志的精神状态。这二句一方面表明作者对王建宁的景仰和怀念之情;另一方面也是作者对王建宁身后应得的荣誉的期待。末二句是写作者的感想。“落日英雄满襟泪”,一个“落日”形象地表明南宋王朝已是日薄西山了。“英雄”和“襟泪”照应上联的“遗帼”和“无衣”,只有怀着满腹悲愤的人才会在落日时分对着凄清的景色满襟泪下。然而“江东弟子多才俊”,“金人比之曰:‘南人中真有烈士血性者,惟韩愈、张元济二人而已。’”(刘后村《光宗词序》)虽然时在落日之后,但人才依然众多,有血性的志士仍是浩然可嘉的。
最后一句,“凤凰倚徙”是凤凰栖息的意思,“孤城”应指白水浦,“凤凰倚徙”是说南宋朝廷虽处境困难,但有英雄在就可以扭转乾坤。“正”字领起落句,使“倚徙”意脉相连。“倚徙正孤城”,使所抒之情更为深切。此诗用典贴切自然,“千里江山寒色远,芦花深处泊孤舟”,江山依旧、人事已非,这是诗人的深切感受;在国家危亡之际,老将虽然已经不能再阵前杀敌,但仍能倚老卖老,洒下一掬热泪,仍有着诗人的无限激情和赤胆忠心。此诗语言质朴含情、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