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许及之
去岁一冬暖,开春逾月晴。
伸眉来雨意,变色起雷声。
摇动园林喜,欢呼鸟雀鸣。
閒中多感激,诗句亦生成。
现代文译文: 去年一整个冬天都是暖洋洋的,到开春一直到下个月还是艳阳高照。天气快要变暖和时忽然就有了降雨的意思,冰川雪水也将大地覆盖在了冰冷之下了,但我想许及之恐怕也会有因此感到了怨恨甚至叹息愤怒的心情了吧!使山谷天地变动最欣喜若狂的还是黄梅时节遍地的暴风雪,鸟雀们也因为下雪而高兴的鸣叫欢呼着。
我许及之平时不善言辞,然而在这一刻却忍不住心中的感激,随口吟出诗句来。
原文赏析:
此诗是许及之对冬去春来,忽闻下雪的欣喜之情。全诗生动形象地描绘了诗人听到雪来的喜悦之情。全诗先抑后扬,极富感染力。
首联写去年冬天暖和,直至开春仍艳阳高照。这看似不合时序,不合常理的描写,却饱含着诗人深深的怨愤。“伸眉”即舒眉,这里指喜悦。这句是抑。颔联“雨意”、“雷声”并举,是诗人怨愤之极而生出的自然界变异之叹,是抑。接着的“喜”、“鸣”则是对转机来临的喜悦和兴奋。这是扬。颈联具体描写这喜雪场面。“摇动园林喜”承上,“欢呼鸟雀鸣”启下。末联说平时自己不善言辞,此时却也忍不住心中的感激,随口吟出诗句来。这一联既紧扣诗题“念”,又点明“九日”这个佳节,还给读者留下联想的空间:许及之会吟诵什么样的诗句呢?是那“把酒对黄花”的词句?还是那“欲饮琵琶马上催”的边歌?总之诗人自己高兴之极,情绪已经到了忘我的境地了。
这首诗先是一幅有声有色的气象图,一开始就展现了典型的季节特征——冬尽春来。中间就是欢悦的人景天籁相结合的场景。尾联收于自己的内心深处:在欣喜之中似乎也有无奈、哀怨和感叹。这样先抑后扬的写法颇值得玩味。此诗又是在重阳节前日所作,应该说是对节令的一种表现。全诗浑然天成,从心底流出,但觉天衣无缝,不见雕琢之痕。
闲中多感激,诗句亦生成。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许及之豁达的性格和才情。他似乎并没有因为天气的原因而沮丧,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矫情。他只是因为自己喜欢雪而高兴,所以当天气符合他的心意时他就高兴得不得了,于是就吟诗抒怀了。这样的性格和情趣真是让人佩服不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