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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冢》宋许及之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许及之

《曹操冢》原文

舜葬苍梧的可知,九疑犹是后人思。

阿瞒不作瞒心事,何用累累多冢为。

现代文赏析、翻译

以下是我根据原文所做的赏析:

许及之的《曹操冢》诗,在主题上具有颠覆历史人物形象的作用。他用假设性反问的句式,表达了与众不同的思考,给曹操的形象抹上一层全新的色彩。

首句“舜葬苍梧的可知”起笔突兀,气势凌厉,令人不得不思。诗人在此以“可知”来反衬,并以“苍梧”来借代舜的葬地,显然是在借题发挥。

次句“九疑犹是后人思”紧承上句,对上句进行补充,在“后人思”前又加一“犹”字,说明曹操虽然不是人人尽知的事迹昭著的奸臣形象,后世也为他所吸引并被人凭吊。这说明大名士们的至公至圣心依旧千古不朽,正因为人心有这种自爱之心存在,就会保护某些曾经流亡且有负于历史的不著名的反面人物;说明经过更广泛的征求历史资料以后作一次客观鉴定的时候,“戏说不是胡说”,“鬼话”也并非都是诳言。这当然是针对那些刻意去发现和挖掘一些历史人物的所谓内心隐私而发的议论。曹操虽是一个多疑的人物,但是许及之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许多闪光的东西。

第三句“阿瞒不作瞒心事”是对曹操一生中比较可取的、具有积极意义的那一面的高度概括。这一句,前加一“不”字,强调了曹操的坦诚和功业;后接一“何用”二字,更加强了这一肯定的语气。曹操在历史上虽然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但许及之作为诗人和诗人作诗时所要表现的不是这个面而是其光明面,亦即是他可敬的一面。这种舍弃是不需要动太多脑筋的。就作者自己而言他自然也要选择最好的一面以给人启示给人力量给人美感;尽管在他笔下也曾有对他平时不能尽善的类似杜牧对秦淮名妓那种随意点染、顾左右而言他的情形出现。但是作为诗歌,就许及之的这首诗而言,这也许可以认为是一种自误自损的行为,因为它带有片面性,并显得过于直露而缺乏含蓄和幽默感。不过他这一句和“九疑犹是后人思”一样为曹操抹去了狡诈虚伪的形象,为那些不那么讨人喜欢的人物提供了正面效法的榜样。

末句“何用累累多冢为”对全诗主题思想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在上一句的逻辑基础上这一句直截了当地点出多设疑冢掩盖内心隐私的做法实属多余;如果多行不义之事便会被天下人共弃于舜墓之侧而遗臭万年则不仅难以隐晦自身奸恶的本质,而且由于文字传世后更是恶名远扬;除非以身作则重树道德楷模方可给死后的自己以公正评价并成为万世师表也。“累累”原意是重重叠叠、一个接着一个的样子,此处借指坟墓一个接着一个之意;这里也有另一种理解就是形容人非常多或物品非常多之意。不论如何理解这句“何用”两字都是一个反问句,它要求回答什么是多设疑冢的目的和意义所在;它不厌其烦地设疑究竟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这种做法只能成为千古笑柄而已。这一句是全诗最精彩的一句因为它以问号结束语给读者留下更多的思考空间和再创作的余地;同时也给全诗增加了气势使它更具力度美。

全诗通篇以议论为主而以抒情为辅且把议论和抒情熔为一炉而使诗歌在保持论辩色彩的同时也具有浓郁的抒情色彩;作者对历史人物所作的理性思考之所以站得住脚、令人信服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他的这首具有艺术感染力的诗歌作品。同时由于他的诗歌所具有的这种独特的审美价值,也使这首诗成为后人再创作的热门话题之一。但是后人对于许及之的观点也有不同看法如朱熹在为他的观点寻找依据时说:“古人好坟墓皆在墓侧,今乃如此远。”这也许是许及之观点受到质疑的一个原因之一吧!

现代文译文:

世人皆言舜葬在苍梧山无人知晓,其实九疑山依旧有人思念。

若是曹操不做违背良知之事,又何须累累多设坟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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