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许及之
河决从来国隐忧,卫州那在水边头。
伤心中土沦胥久,可但堪嗟一卫州。
下面是对宋代诗人许及之的《卫州》这首诗的赏析:
“河决从来国隐忧,卫州那在水边头。”在这两句诗中,诗人对河决为患、中原动荡的社会现实做了简明而又深切的概括,同时借此为铺垫,对眼前处于水边而难以自救的卫州展开了一番感喟。首句以“河决”起兴,直接将人们带入到一种险恶的环境气氛中。“从来”二字,并非指历史上曾经有过多次河水决口,而是富于现实感地暗示了诗人对这种灾难预感到一种深深的忧虑。因为水灾直接关系到国家社稷的安危,关系到一方百姓的生死,所以诗人称它为“国隐忧”。这个忧患正像洪水般汹涌而来,深重而难以排遣,它所触及的问题是全方位的,而不仅仅是一个地域性问题。
“卫州那在水边头。”卫州是诗人在此时此地的立足点,也是诗中寄寓深情的中土大地的象征。它偏处一隅,远离着灾难四起的战场,安居在河水下游的边头,躲过了洪水肆虐的直接伤害。然而它终究无法摆脱“河决”所带来的种种间接影响。在这里,诗人运用了一种叫做“兴象”的表现手法。“卫州那在水边头”,不仅是在说眼前卫州城池的孤危,同时是在以卫州寓言性地象征中土社稷的安危。卫州之水边,正象征了中原之忧患。
“伤心中土沦胥久。”随着对河决之忧的进一步深化,诗人将目光转向整个中土社稷的沦亡,将忧思深入到更为遥远的未来。一个“伤”字,表现了诗人内心沉重的忧思。一个“中”字,将前句诗的意思推进一层,它意味着中土中原的沦亡是不可避免的历史命运。这一句和首句合看,联系着古今上下三千年漫长悠久的中原历史,深含着诗人对中原文化正遭受破灭的深深忧虑。
“可但堪嗟一卫州。”这是诗人对前两句所表达的国难忧患的总结与概括。但是作为遭受河决灾难最深重的卫州来说,仅是一个卫州本身却不仅仅只是悲伤、痛苦而已。它寓示了一种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必然出现的某种历史现象及其普遍意义。“可但堪嗟”,是“只是”的意思,和前文中的“那在水边头”一样,都流露出一份无可奈何的悲哀之情。
这首诗以眼前实景为切入点,抒发了诗人对国难民忧的真挚情感,同时又将这种情感提升为一种具有普遍意义的历史哲思。它的言说方式是含蓄深远的,表现力是丰富深厚的。这种运用主观抒情性很强的诗歌语言所描绘出来的历史与现实图景、所展现出来的艺术思维空间和思想哲理空间都带有浓郁的抒情气质和哲理意味。这正是诗歌所体现出来的“这一个”的艺术特色。
诗的大意是:黄河决口是国家的隐忧,卫州城池却坐落在水边头。我心痛中原国土被沦亡淹没,却只能叹息只有一州经受水患。
这是一首七言绝句。这首诗用字精炼,内容深刻,表达了诗人对国事的深切忧虑,对人民疾苦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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