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许及之
花石纲成国蠹盈,贼臣卖国果连城。
陵迁谷变犹横道,反作傍人座右铭。
原诗呈现一种深层的苦闷。这里的“贼臣”,意谓屈辱地把北宋河山献给金,祸国之臣称之为贼。“国蠹”,概指蠹蚀国事者,也就是统治集团的昏庸无能。诗人在抒发历史感慨之时,寄寓了对统治者的愤怒谴责。然而,当“贼臣卖国”之罪恶势力在现实政治中并未消除而“陵迁谷变”已成事实之后,他又能奈何?他只能把一腔悲愤洒向那些曾经是“贼臣”残害之物——“花石纲”遗留下来的无名古石而已。“贼臣卖国”害民无数,“陵迁谷变”就让人悲歌泣血。这是他眼前一个可以聊抒性灵的自然景观。历史的灾难是实实在在的,人们一至于此是无话可说、无法可想。但他转念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作石犹能变化改观。”经过了大时代的风雨苍桑和朝代的变更,“石不能言最可人”。这块道旁石不仅会令往来游人“座右”铭刻,更可能寓含着大时代的“深长味”。“深长味”在此指对大时代变迁的思考与历史意义的寻觅。诗的结尾并非许及之慨然向石“发问”,而是他深信“作石犹能变化改观”,他终于把愤激不平之气给抖散在了春风古道上,似在意有所寻而独把心中的浩然正气暂抛却于古人之道之后。“余事作诗人”(见前句“带经时下程溪”及李符诗集),就他的自我选择来说许及之还同时标榜诗人作客的多情风范(故前面三句也是早春行旅的写照)。然而在诗中他以历史和现实的强烈对比中发出不平之鸣,足见诗人不失一个正直有节的士大夫。
这首诗中,“花石纲”、“贼臣卖国”、“陵迁谷变”等词,许及之在描述其自身经历之时,借用古诗词之语言环境中的固有文化意象(“花石纲”属于专制帝王园林建筑遗物),借用而非正视新朝风景;与当下政权的改变,“卖国贼”一语并无完全湮灭于时间的河流中。一个知识分子对本民族历史文化中重大的基本问题的耿耿关注和深重忧虑以及有分寸的情感倾诉方式,均体现了一种高尚的品格和超卓识见。这首诗把个文人思想者的痛苦与超脱表现得含蓄蕴藉,也反映出宋代某些士大夫文人的心态风貌。
此外,我们看到一个多情而又苦闷的文人形象:一方面心忧黎民疾苦,慨叹国事衰微;另一方面又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空怀一腔热情而无从施展抱负。这可能是许及之的自我写照,也可能是当时许多文人的精神状态。
从许及之后来的经历看,他后来官至宝谟阁待制、知处州,似乎也并没有因为他的诗歌而改变命运。然而他的诗歌却流传了下来,并且得到后人的一些评价。
在赏析完这首诗后,我们或许可以这样总结:许及之的这首诗既有历史的深度,又有现实的思考;既有文人情感的抒发,又有个人命运的关切;既有高尚的品格和超卓识见,又有一种苦闷和无奈。这样的诗或许不是最优秀的,但的确是许及之个人思想感情的体现,也是那个时代文人心态的一个缩影。
综合上述赏析内容,可以看出这首诗的主题是对历史的反思和对现实的忧虑,以及对个人命运的无奈和感慨。诗人通过描绘一块道旁石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和思考,同时通过借用古诗词中的文化意象来表达对历史和文化的关注。整首诗语言简练、含蓄蕴藉,表现出一种高尚的品格和超卓识见。
因此,这首诗是一首具有历史和文化价值的优秀宋诗,值得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