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许及之
官业盘根见,生涯破甑轻。
才堪当一面,句可敌长城。
亲待平反笑,时须慷慨清。
十连筹正远,三语意犹倾。
送别友人,诗歌词浅情深,给人留下意蕴无穷。接下来我将从几个方面对这首诗进行赏析。
首句中的“盘根”、“破甑”,无疑赋予“生涯”、“官业”鲜活的比喻。它是通过对不同方面具体的形象描绘,形成鲜明的对比来体现两者的涵义。简单说来,它们似“盘根”纠结那样不容易得到稳固;又如打破了的陶器,即使一时又合拢去,也将经不住风吹雨打——借用顾炎武的两句诗就是:“破甑休复合,盘根事自营。”这样,把身世的感慨倾吐出来了。它还带有些许的幽默感,具有言外之意,耐人寻味。
许氏自负才高,这从次句可以证实。他嘲笑世人皆以得官为幸,就如同破甑复合一样,不足为奇;自然他的进取心与浮薄的社会风气有所抵触。这两句凝聚着许氏复杂的思想情绪和憎恶情感。“面”当“道里形势”讲;“句”意如“字法”。为了前句对仗工稳,“两句一评赞抑扬之语中亦寓讽刺之情”(陈衍《元诗纪事》),符合古人作文贵在含蓄的原则。
第三句写友人受知于长官的情景。“亲待平反笑”,是写长官对潘才叔的信任与器重,命他去审理疑难案件。“平反”是此诗中频繁出现的字眼,它凝聚着许氏对友人的期望,也是他自负才能的流露。长官笑他“时须慷慨清”,则对他作了进一步的要求。此句的妙处在于用字:“笑”显示了长官的亲切与器重;又意味着“须”字(一作“需”)透露出长官对潘才叔性格的认可;“时”字点出这件事在一定的时机才能完成;“慷慨清”三字则是兼写友人潘才叔与长官待他,同气相连;相互默契的性格品质。“承相(xīng)”本义为指一种虫。《国语》中有句谚语说:“蜂蛾噀(zé)(虱)”这是一种害虫或寄生动物的特点——既能采脂吃花蜜花粉;又会噀酒还夏、制兽穴除蠹——因而“承相”二字是兼有各种功能的词,可作动词用。这里就是希望潘才叔能像承相一样地为国为民去“平反”、“慷慨”。
最后两句又回到送别的本题上。“十连筹正远”,合肥属淮南道庐州路,当时属淮西路,与作者所在地浙东相比似较遥远。“筹”,是筹划边防、劝课农桑等事;“十连筹”是指朝廷任命的负责军政的官员。这里说他们分赴各地去筹划军政大事,潘才叔奉命赴合肥任事也与此有关。而“三语意犹倾”,则是赞扬潘才叔的才能与政绩了。作者称颂友人的意思是明明白白的,可是通过这种曲折含蓄的说法表达出来,就显得很有分寸,恰到好处。
这首诗的意境较浓。从语言运用的特点来看,可以说是做到了清新自然、耐人寻味。它与宋末江湖派诗人中某些作品的语言风格相近。
译文:
你手握重权,案情错综复杂;我对你的支持与信任,不亚于当年白居易识拔裴度那样;你大可放开手脚;你的诗歌足以压倒时俗文坛宿将;朝廷大计离你尚远,我有三言两语相赠给你!愿你奋力前进,我与你相会即在不远之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