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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洪咨夔
䉲百丈几牵掣断,铁三脚已撼摇浮。
阳侯戏剧何须尔,身世从来等一沤。
包港风涛 其一
洪咨夔
䉲百丈几牵掣断,铁三脚已撼摇浮。
阳侯戏剧何须尔,身世从来等一沤。
风急浪高,船行艰难,几乎将缆绳牵断。船身似要翻沉,连三脚铁锚也晃动不定了。倒映在波涛中的云山雪岭转眼间变得模糊不清。波涛凶猛若阳侯成妖,何须作怪来戏弄人?个人一生的荣辱兴衰,不过像水波中的一个水泡。这一切不就像演戏吗?只不过角色没有主角配角之分,因而感到万缘都空,无需计较得失荣辱罢了。
这是一首咏包港风涛的诗,写景并议论。首两句即渲染惊涛骇浪的场面。颔联“阳侯戏剧何须尔”句中的“阳侯”即“阳台神巫”的简称,是传说中造成水灾的恶神。他作恶海洋,激起巨浪。包港的风涛如此险恶,足见神巫之荒唐可鄙。诗人用反问的方式,戏谑的语气,将恶神斥为戏子,何须兴风作浪?这里融入了嘲讽的意味。个人一生的荣辱兴衰,不过像水波中的一个水泡。“身世从来等一沤”,是全诗的主旨所在。它融入了诗人对世事的洞明和对人生的洞察。短短的四句诗,或直接描绘惊涛骇浪的场景;或借题发挥,嘲讽恶神之无知无识;或直抒胸臆,剖白自己对世事的洞明和对人生的洞察。“阳侯戏剧何须尔”,是在讽刺;“身世从来等一沤”,则是在嘲讽之外流露了无奈、悲凉的情绪。这比讽刺更深刻、更沉重。由此可知,诗人是在吟咏风涛,也是在反思人生、自遣情怀。
这首诗写得深沉、悲凉而又达观,是诗人洞明人生、洞察世事后的一种深刻反思。由于诗人有着对世事、人生的清醒认识,所以他在面临无情的风涛时,没有恐惧、没有惧怕,而是一种游于其变的不以生辱为意、不以浮沉为意的人生哲学和处世态度。
现代文译文:
高高的桅杆几经风浪牵扯绷断,
三脚铁锚仿佛能撼动浮云变幻。
阳侯作戏何必兴风作浪戏弄?
人的一生浮沉何尝不似水泡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