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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洪咨夔
芍药打团红,萱草成窝绿。帘卷疏风燕子归,依旧卢仝屋。
贫放麹生疏,闲到青奴熟。扫地焚香伴老仙,人胜连环玉。
卜算子·芍药打团红
芍药簇簇红,萱草盈盈绿。团团芍药轻轻舒,燕子双双屋。
浅笑又拂衣,把酒相欢宿。一阵风来疏帘卷,还是当年居。
上片绘景色彩绚丽。“芍药”“萱草”,有忘忧之意。此乃一派升平景象。那般红绿交映,在视野中显得极为好看。“团”“舒”“双双”,有舞蹈化之感。状出花朵美好轻盈,神态宜人。微风中双燕归来,增添春之生机。“依旧卢仝屋。”写回到此地,一切如旧,又增添了怀古之情。卢仝,唐代诗人,其居室狭窄阴暗,以其清高为人所羡。此以卢仝屋泛指己之贫居,不无自嘲意在。
下片叙事。“贫放麹生疏。”意谓为贫所囿,放达淡薄之情怀也显得生疏了。“闲到青奴熟”。青奴,老仆人,代指僮仆。主人不在家,群客稀少,唯自己经常闲来无事。这闲中含富余之意。何以如此?乃“扫地焚香伴老仙”也。“老仙”指道家修炼成仙的老者。所云“伴”字,不仅有“为伴”之义,而且暗示自身心情恬淡闲适,故能与老仙为伴也。“人胜连环玉”,即玉连环,古代的一种游戏工具,以其作成人形,套在一起,可分开可合拢。这里指一种节日饰品。因节日亲友来往,互赠礼物,极繁忙。此言自己闲来无事,过于殷勤地扫地焚香后便与世相隔了。全词以“自笑”为线索而遣词造句,即景抒情,虚实兼之。红绿交映之景乃眼前实景;扫地焚香、与老仙为伴乃心中虚景;燕子归巢、双双屋乃眼前虚景;节日繁忙乃心中自笑之事;而以连环玉作结更见其玉洁冰清、不落凡尘的高洁情怀。
总之,《卜算子·芍药打团红》此词借花开花落抒发了词人怀古之情、自嘲之意和恬淡闲适的心境。词中境界高洁而清幽,堪称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