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洪咨夔
乡风腊廿五,比户然爆竹。
穷阴挟黄昏,霹雳起空屋。
梁间鬼拍手,笑人未免俗。
罔两白昼行,渠尔一爆逐。
岁暮山中纪事 其三
洪咨夔
乡风腊月廿五,家家燃爆竹。
穷阴挟冬夜,霹雳震空屋。
梁间鬼拍手,笑我未免俗。
夜半魍魉出,火光一爆逐。
这首诗是作者在山中过年时所见所闻。这首诗的背景是作者在山中过年,爆竹声此起彼伏,惊动了山中的鬼怪。“穷阴”指冬季的阴冷,天寒地冻,本来就很阴冷,再加上即将到来的新年,喜气洋洋,万家灯火,爆竹声声,穷阴也就更盛了。“霹雳起空屋”描绘了爆竹巨大的声响,不仅惊动了空屋,甚至可能震裂屋宇,足见其声势之大。也让人想到辞旧迎新,人心所向的力量不可挡。“梁间鬼拍手”的描述中把当时乡下过年时的那种狂热,那种欢呼喝彩表现得淋漓尽致。这里的“鬼”拍着手笑那些还未见过人间繁华的幽灵,它们自然不知道人间的繁华富贵和真情真爱,当然这也不是“世俗”可以领略的。“罔两白昼行”,这里借用《逍遥游》中罔两语来描写诗中人物半夜起来观赏祭神场景和山村神秘的景象,“罔两白昼行,渠尔一爆逐”也成了写民俗的艺术点题,强化了生动形象感,起了丰富诗句内容的作用。其次可以借春节吓走的是奇异生物——“邪佞”“腐朽”。像恶霸一样它是山里生存的各种不好的寓意。“病”、“弱”、“贫穷”就是黎明之前的昏暗时刻,“鬼”“狐妖”是没有固定肉体的精灵是恐惧、紧张的代表词。“一爆除晦气,年终旧岁除”,用烟花爆竹吓走“邪佞”“腐朽”。表现出山村独特的文化习俗。整首诗文字简洁易懂却也展现出宋代淳朴的民风和对美好生活的热爱和向往。在阴暗的日子里找到了人性的曙光。这种表达也符合“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的朴素感情。
下面是对这首诗的现代文译文:
在腊月二十五的乡村,家家户户开始燃放爆竹。寒冷的阴气和着黄昏接近了尾声,一声霹雳在空屋中响起。鬼怪们在梁间拍手叫好,笑我这些凡人也跟着凑热闹。到了半夜,魍魉等鬼怪纷纷出现,一束火光鞭炮吓着它们跑回了山洞。这些山间的恶霸本来是不应该出现的白昼,因为我们的鞭炮声吓得四处奔逃。这就是乡村的新年习俗。一年到头陈旧的生活习惯终于可以除去,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有味道了。这种欢乐可以赶走那些黑暗的事物。岁末山中纪事就讲完了,这是我在山中过年的一点感想吧。虽然穷困也有不好的一面,但是新年就是新的开始,希望永远在明天。只要我们用勇气和决心去面对它。相信我们也可以迎来更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