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洪咨夔
生前图形燿凌烟,死后起冢高祁连。
垛楼阴合苍官立,辇路苔生石翁泣。
吴人最重十月朝,纸钱挂冢风飘飘。
积金至斗命可买,玉带貂冠镇长在。
下面是我根据要求所写:
小雪前三日钟冠之约余侍老人行山舟发后洪入
此诗写洪咨夔老年看淡生死的感慨。首先以功成名就者,不论生死都风光的人生阅历作为开端。生死荣枯是自然规律,入者出,出不归,最终将回归大地,掩藏于山中。“陵烟”实则是一想象中的朝气蓬勃之状,故诗中描绘其生前的画像,如凌烟阁上的功臣一样,光彩照人。然而,无论生前如何风光,死后终究要埋骨山阿,墓冢高耸如祁连山一般雄伟。
“阴合”二字用得极妙,它既承接了前两句的“生”与“死”两种相对立的时间状态,又把山林中那森森寒意传达了出来。再看那陵墓四周,草木凋零,秋色苍凉,一“阴”字正好点出这时的山林气氛。但墓道两旁却长满了青苔,一片碧绿之色又与前边的凋落景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在这绿苔丛中又似乎隐约传来哭声,原来是一群石翁在为老友的离去而哀泣。
诗的最后,又回叙到诗人在行舟出发后所想象到的情景:十月的吴地是扫墓祭祖的时节,船头或船尾或悬或挂或轻扬着纸钱,随着船行而去,烘托出一片肃穆、凄清的环境气氛。“纸钱”实为虚设之物,当物主在世时即向纸钱祭奠的人表示:待死后当骑鹤去来于冥界再无需这般。但这毕竟是美好的愿望,而且在那时的心理作用之下它又能化悲痛为淡然,具有一厢情愿的慰藉作用。
诗的最后两句是议论。“积金至斗”是说富贵寿考的人家往往有大量的金财。“命可买”是说金钱的价值是可以用人的生命来交换的。但“金至斗”与“命可买”之间并不能构成因果关系。因为“积金至斗”者未必肯出卖自己的生命,“命可买”者未必真有那么多金钱。所以这句诗的意思是说:金钱的价值高不可估量。
诗人在这里极力铺叙渲染生死的种种现象后,便作出了一个“玉带貂冠镇长在”的结论。它不在于宣扬什么人生观价值观之类的哲理,而重在以富贵寿考者终归于无,而贫贱飘落者却常有人凭吊、追忆、纪念这样的对比中见出人生的无情与无奈。所以这个结论也可以看作是诗人对自身一生荣枯变化的反省和慨叹。
这首诗语言平实、质朴、浅近,但寓意深远、丰富、耐人寻味。洪咨夔一生历仕南宋三代皇帝,官高位显,且为人干练通达,然此诗中流露出的却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和苍凉感喟的心境。这正是一个历经沧桑仕途、宦海浮沉的老人的心理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