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王灼
北人事鞍马,笑誇太行高。
岂知相风色,孤帆寄江涛。
雄图搅方寸,不惮舟师劳。
一见武功天,腾踏当有遭。
皇纲馀丝发,海宇半弓刀。
谁人念恢复,此事付英髦。
莼羹伴鲈脍,酒船载蟹螯。
何如啖羊酪,春醅泼蒲萄。
愿言云路稳,勿使闲豹韬。
功成傥乞身,故园剪蓬蒿。
这是以离情别意为主的抒怀,功名的多变,友情的真实,诗人把两者揉合在一起,把情与理的交流,表现得既自然又融洽。这是送别诗中的一种更深层的写法。
首联“北人事鞍马,笑夸太行高。”先以夸豪壮的北地人,骑马跨刀山,笑说太行山的峻险。上句叙事,下句抒情;情感则积极豪爽。两个场面结合紧密无间,“笑夸”句渲染了一幅情景生动,情趣盎然的欢送场景。“岂知相风色”,是一种骑马、瞭望等活动中“必不可少的知客礼俗”或助语。”这个活动揭示了主人公的细心谨慎。“孤帆寄江涛”的抒怀既表现出友情的深长,又表达出诗人对前程的迷茫。风高浪急,只能扬帆启航,直抵目的地,但是,北事安顿何处?诗人可能感觉江涛波涛之汹涌。
颔联上句是自慰之辞,意谓把军事韬晦之略搅在心间,不惧舟师的劳顿;下句则表现出志向之雄大,如武功凌空,腾踏之间定有遇合之时。这是用深广的想像力和高亢的调子鼓舞友人,境界极为雄壮。
颈联则是正告、吟哦而成。“皇纲余丝发”意思是大本朝的安宁就如细线那么一根,“余丝发”故海宇本就极不平静。“谁人念恢复”“恢复”一句应当看做此时战火并未触及的都城周围的前线;但它对于彼此有着鞭策激励的良友来说同样有特别特殊的意义和振奋人心的作用。“付英髦”表现的是朝廷的前途与大宋将士是离不开的英杰之辈。言简意赅而又千锤百炼。
随后八句又深入一步对功名二字作了深度探讨、体会:“莼羹伴鲈脍,酒船载蟹螯。”“莼菜”、“鲈鱼”、“美酒”、“好客”历来为人所向往,由此便成为思念故乡的象征;“何如啖羊酪”,不是对于平常生活的肯定而是与后面两句联系起来则可以看出他还是要弃绝后者向前看方能安居立于世,如古人所谓:“骏马毛悬”,羁留它乡必定不会得安宁,“春醅泼蒲萄。”以温暖的春风送爽酒酿,令人陶醉而向往;“愿言云路稳”,希望前程远大,道路稳如云路;“勿使闲豹韬”,不要像那闲着的豹子有斑纹而没有用处。
这首诗写得情真意切,诗人把对朋友的关怀、理解、支持、鼓励熔于一炉,既形象生动又感人至深。诗中还用了许多典故、事例加以渲染烘托,这都说明这首诗不只是一般的赠别诗,而是灌注了诗人感情,充满了对友人的期待和祝愿。
这首诗在艺术表现手法上颇具特色。它以豪放的笔触、博大的胸怀、奇特的想像构成了此诗的雄放清畅的风格。“北事”、“方寸”、“武功天”等关键性的用字十分生动而确切。“不惮舟师劳”、“腾踏当有遭”、“莼羹鲈脍”、“勿使闲豹韬”等句可称为精彩的诗句。
此外,此诗以多方面的思想情趣和对前程的信心、期待、安慰以及融情入景、深情赞颂和积极进取的精神对后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在内容上此诗可以认为是送别诗中比较突出的一种。它不是一般的离别之情的抒写而是融情入理、情景理融为一体、深情赞颂和积极进取相结合的一种具有较高境界的作品。这种作品更能打动人、更能引起读者的共鸣。这也是王灼诗歌之所以为后世所重的原因所在。
译文:北方人你奔走鞍马劳碌夸赞太行山高。哪里知道顺风识向驭舟江涛寄身逍遥。雄图壮志搅在胸怀不怕舟师劳顿辛苦。一见皇上功业建立腾踏报国立功当有遇合时机到。大宋国皇纲危在旦夕海宇之上刀光剑影未除胡氛尚少。谁会念及恢复中原之事这件事托付给英雄俊俏。家乡味莼菜鲈鱼羹为食客不忘故乡情调高。备好酒船载美酒酒香四溢迎着春风一醉陶然乐陶陶。愿你一帆风顺显身手休使你闲着不出征徒自苦疲劳。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