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虞集
对酒当歌,无愁可解,是个道人标格。好风过耳,皓月盈怀,清净水声山色。世上千年,山中七日,随处惯曾为客。尽虚空、北斗南辰,此事有谁消得。曾听得、碧眼胡僧,布袍沧海,直下钓丝千尺。掣取鲸鱼,风雷变化,不是等闲奇特。寒暑相催,乾坤不用,历劫不为陈迹。可怜生、忘却高年,长伴小儿嬉剧。
原文“对酒当歌,无愁可解,是个道人标格”起句意境苍劲古雅。世间万般虚名荣禄,一旦风过,刹那亦如空梦;唯一真实可留,“是个道人标格。”在这种放旷开阖的笔势中,词人人生哲学得以显露。
“好风过耳,皓月盈怀,清净水声山色。”境界再开,从凝想中回到当前,好风皓月,令人心襟神远。山清水秀,正是词人向往之田园生活。
“世上千年,山中七日,随处惯曾为客。”为势又一跌宕。从自然界日夜交替、天旋地转的景象中引出“世上千年,山中七日”的观念。说明世间万年功名,不如乡村隐居的游观乐趣。这种对宁静无为的田园生活的向往和追求,是道家修身养性的一部分。
“尽虚空、北斗南辰,此事有谁消得。”虚无空阔,北斗南辰点出此时此地的境界非同一般,具有人生哲理的意味。“此事”指人间万般功名利禄,转瞬即逝,如空中云烟;“有谁消得”,意即谁也消受不起。
下阕“曾听得、碧眼胡僧”开始转入对人生的议论。“胡僧”乃佛家语。“直下钓丝千尺”即直下千尺钓丝之意,原出于柳宗元《龙城录》所记韩愈和柳宗元的故事。胡僧劝韩愈的说话意思:“公言似脱口秀禅家,然公未知钓丝千尺也。其低时卷入深渊;其高时千尺直竖上下如一,不见其底;大鱼小鱼游其间,公何以能取之?”“公修身世外耳,宜知之。”(见《龙城录》)作者借用这个典故,说明只有像碧眼胡僧那样不计较功名利禄,才能心无牵挂,才能悟透人生真谛。
“掣取鲸鱼”三句紧接上句意脉连续而出。说只有像鲸鱼那样巨大的神物才能横卧于风雷变化之后的大海深处;也只有经过惊涛骇浪之后的人,才能对人生世事有深刻的理解和体悟。“寒暑相催”三句与上片中“世上千年”、“山中七日”同意,又以山石草木经寒暑季节之变迁而枯荣变化喻示岁月不居,人生短促之意。最后的“可怜生、忘却高年”总结全词意旨,将人生最宝贵的岁月丢在功名利禄场中而与草木同腐。“长伴小儿嬉剧”是对上文的反拨:所可惜的是圣贤之道在今天没落得如此不值一提了。此处的这种愤激之语说明作者至死也不会放弃对人生的执着追求。
此词纯用白描手法,明白如话,质朴自然;笔调轻松幽默;全词充满乐观旷达的气氛。但纵观全词,从哲理的角度折射出作者愤世疾俗之情。此词即景抒情,以理性的光芒加以艺术的概括。物象高华美妙而又流美多姿它象征和概括了人类对真、善、美的追求与向往,词人饱经沧桑的体验得出的却是物欲虚无之论的观点也是即荣华富贵参透之后的人生至理。“盖无故之饮,常有故而发”,可见其感慨之深。此词具有哲理性的特点。
现代译文:
借着酒力消愁解闷,却愁上加愁找不着头绪。好一阵风吹过耳边,皓月当空胸怀开阔清静幽雅。世上即使过了千年,山中才过几天轻易浮名善于欺骗祸灾猛如狼豹腾达好似偶然鹊巢鸠居良田待得终年才会有所收成方叫安心禾稻乐为福田满足清凉中定多臭浊反之表面秽热昭昭又是雾气的直挠头晕乃是意料之中的痛痒惟世上还有那些智者宁愿舍弃世俗尘缘忘记贵贱祸福同仇视天伦常情厚爱生命也是种无聊累赘命运只能各尽其情运安排到那天就不会变更地增仇作孽宁愿喝杯别一味道而绝不落埋怨不见祸患如同清澈水泉游人偶尔步山前难得庐山真面目罢了想到路在山下去好好思患从而设法全身后退越后退或许遭反击看这些人何时得以混下张可洛田剑秋本所以在此最后顷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