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牛峤
东风急,惜别花时手频执,罗帏愁独入。马嘶残雨春芜湿。
倚门立,寄语薄情郎,粉香和泪泣。
望江怨
东风急,
惜别花时手频执,
罗帏愁独入。
马嘶春苑凝垂泪,
倚兰望,
还似旧时游径处。
流水落花无情态。
作者再次写出临行的那一刻彼此相互紧握双手的不舍情景。“惜别花时手频执。”挥手离别又无法放开的相互之间的对视。惟有多多珍重。“罗帏愁独入”,深情的相视,也不能止住那惜别的泪水,写出双方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似乎从心底不愿有此一别,罗帏:绸帏,借以暗示与情人一别之后的不眠之夜,对春梦的相思之情。“马嘶残雨春芜湿”,马嘶之声惊醒了沉睡中的梦境,雨后初晴的苑中一片春草青青,湿润的泥土上留下一行行马蹄的印迹。此句写离别后凄婉的心境,残雨声声,似在催人离去。抒情女主人公孤单单地望着那一片烟水苍茫,扬起手儿送行之后之一个失望的眼神的纤细活动全然不见了,语接“春芜湿”而诗意逆转;但这都不是外在之景的全部勾画。“倚兰望”一语入化至深。出以闺中妇女独特的形体动作来代替直抒此时的情怀。至此已隐隐传达出别前一番执手永诀时的万千心事于言外活现出来了。“还似旧时游径处”,这两句的意思一转为肯定性:眼前的这一片花园小径还和从前一样,但是旧时的人儿已去无踪影了。所以她独自依栏时所唱的“流水落花无情态,年年拼作得离别”(《渔歌子》)的词句便化作双泪了。流水落花都是作者愁苦之情的象征。其情景之再现似乎也包含着她想再次地追求这种凄伤的情象去能够刺痛她心灵中还十分稚嫩的自我感觉,故挥泪决绝。我们通过想象中的一组闪现的形象就能在思妇心中恢复往日的一切和今日孤凄情况之下仍悠然展现的情感印象;而这些都能合情合理地直压着她的心灵——由此就可以得到结束于“粉香和泪泣”的理由了。这是一个字帖式的叠句形式。表现女主人公伤心流涕的神情在诗篇即将结束的时候仍萦绕于读者脑际。“粉香”即面脂香。此用李商隐《无题》“照梁初有情”意。诗篇采用民歌体裁,用字、造语都流露着民歌的情味。此诗以白描的手法将抒情主人公置于春景的烘托中,写出了她伤春悲离的情思。全诗语言清丽流畅,感情细腻丰富,意韵悠长。
译文:
东风急促地刮着,彼此难舍惜别花时双手频频相执.进了垂着门帏愁闷只觉孤独独自一入.如潮水凄哀悲情马儿嘶鸣打住倾潇之雨正将苑里浇淋.立在栏门前依人地望眼欲穿已曾来过的路前.心碎肠断再难分开粉香和泪洒满衣襟伤心痛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