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史达祖
香剥酥痕,自昨夜、春愁醒。高情寄、冰桥雪岭。试约黄昏,便不误、黄昏信。人静。倩娇娥、留连秀影。
吟鬓簪香,已断了、多情病。年年待、将春管领。镂月描云,不枉了、闲心性。谩听。谁敢把、红儿比并。
惜奴娇·香剥酥痕
香剥酥痕,自昨夜、春愁醒。高情寄、冰桥雪岭。试约黄昏,便不误、黄昏信。人静。倩娇娥、留连秀影。吟鬓簪香,已断了、多情病。
可惜惜奴娇中的可人儿如此美丽,却无人敢于比较,无人能及。犹如那剥了皮的酥饼,一点酥皮露出在空气中,那就是她如玉般的肌肤和温润的气质,如同春愁一样迷人。我以高洁的情操和美好的理想,把她比作冰桥雪岭一般高洁美丽的女子。希望在黄昏时分能够与她相会,不会耽误我对她的思念。
夜深人静,我痴痴地望着她曼妙的身影,留连忘返。吟诗时插上插的金钗尚有芬芳余香,已经断绝了对她的相思之苦。年年都在春天来临之时对她寄托相思,思念她就像雕刻月亮和描绘云彩一样无用。静静地倾听,谁还敢拿红儿和她相比呢?
这是现代文的赏析:
“香剥酥痕,自昨夜、春愁醒。”词人运用了如“温存灵秀、面如娇波”等众多妙语,或形容、或抒感、或比较,写出女子的美丽柔情与旺盛的生命力,而且把前六句整体一个翻转。随即将登高慕远之意隐于数语之中。凝视破晓、词人心绪兴奋;“试约黄昏”便是那股热力的自然渲泄。“便不误黄昏信”是承接上句“黄昏”之意,但并非写因相思而误了与佳人的约会;而另有一层写此女子已许配佳偶(或说已有人钟情于她),因而词人自嘲自慰地认为:黄昏的约会不会误了约信(即不失约的意思)。“人静”一句,是词人独对静夜的佳人难抑激情时的想象之辞;佳人倩影在词人眼中留连,“留连”,即留恋;一个“秀影”,是月下芳姿的朦胧反映。“娇娥”二字直接女子的美称。“吟鬓簪香”,言女子吟咏时鬓发插着鲜花;“香”,鲜花芬芳余香;“已断了多情病”,承接上句佳人之恩爱;女子断绝了对他人(包括词人)的“多情”,专一爱一个他了。此句之“病”非“多情病”意,似是借用冯延巳词中语意:“几度销魂君不在,离恨多,相忆少。此情深处,红笺小字,记得斜偎暖阁,宝鸭(鸭香炉)熏香”(《谒金门》)。
上片之佳处在于词人巧用比拟之笔,把对女子热切的思念之情和痴情恩爱写得细腻入微而又脉脉含情。“年年待将春管领”一句说明女子对爱情的忠贞不渝;“镂月描云”,意谓象镂金雕玉、描龙绣凤一样精描细刻爱情与青春。“闲心性”,是指对爱情的虔诚专一。这又构成全词之词眼;通过全词的情与意的描写刻画,“闲心性”三字当为全篇之主旨所在。“谩听”一句是说无人相信此词人所追求的爱情可以成为伴侣,它如李商隐诗中所写:“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因而惹得男子伤感无奈地自语自听。换头一问使人又听出风花雪月之中亦有痴情真意;有人相信了便罢,“谁敢把红儿比并”,如果不相信世间有这样忠贞专一的爱情便把美人与爱情相比,无法与红儿相比得胜者(比胜者就是最值得爱与美的),又怎能“不教”(岂能)那容颜渐老之人有独木难支之苦与长夜无眠之痛呢?风雪初霁月明如镜。“人悄悄”再绘深夜无人之际,独守空床之人愈觉孤寂凄冷的情状。“情脉脉”一语直接点染女子忠贞专一、款款深情的目标所在——“紫檀信”(紫檀心木):全心全意护念深情的少女倩影的朝朝暮暮;唯见那悠悠春意深深一怀思恋柔肠百结便非孤负残年唯一可怜又伤痛的结(痴爱结)呵!无限唏吁的男子虽然只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