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稚登
关榆未绿柳才舒,使者行边雪片疏。
回纥十年频贡马,龟兹一部动随车。
过奏人惜才空老,诅楚时闻祸渐除。
寂寂寥寥人似旧,不须重问子云居。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在明诗中,友情的诗篇是十分丰富的,它抒发的是人类共有的基本感情。然而在众多友谊诗篇中,与咏史、写景、咏物等类诗歌相比较,友情的诗篇在思想上又有了更深层的内涵,即不仅包括个人的情感和遭遇,而且兼含一个时代,甚至是一个民族的心声。此诗正是这一特色的充分体现。
诗的首联写边塞早春景象,由此引出诗人对友人的思念。“关榆未绿柳才舒”,是写早春季节的特点,满目皆是葱翠的榆树和初展的柳叶,这是北方边塞特有的景色。“才舒”二字下得新鲜,一般总是用“初展”来描绘柳叶,这里却将“初展”与“才舒”连用,看似对仗却打破了对仗的常规,无意而似有意,表现出一种边地满目苍凉而又勃勃生机的特点。同时通过这样的描写,为下面的诗文渲染了环境气氛。这句中包含着诗人的感受在内。“使者行边雪片疏”,一方面实写河塞雪化行旅繁忙的景象,另一方面又寓含着远使行边疆、远离故人的深情。因此,“行边雪片疏”在这里既是景语又是情语。因为字面上“雪片疏”显示出一种生机盎然的季节特征;而在深层上,则表现了诗人对友人的深切思念。
颔联承上接写友人所在地,边地的生活环境和民族关系的特点。“回纥十年频贡马”,表现了边地少数民族与中原的密切关系。“频贡马”表现了他们对于朝廷的效忠和对于和平生活的向往。“龟兹一部动随车”,表现了边地少数民族的文化生活。“动随车”三字写得很有份量,表现了他们文化生活给中原带来的影响。这两句中,诗人通过“频贡马”和“动随车”两个典型细节表达了边地少数民族和中原人民之间的深厚友谊。但是颈联转到友人所在的鄜延,“过奏人惜才空老”,感叹没有得到朝廷的重用而虚度年华。虽然也有一些悲愤之情,但却更表现了诗人对友人的理解和同情的感情。“空老”两字有很重的分量,这是诗人思想情感的真实流露。诗人由自己的生涯经历想到了友人李本宁也许正在为没有得到重用而叹息,因此他想象到友人也许正在虚度年华。“诅楚时闻祸渐除”,是诗人对时局的关切之情的流露。当时朝廷与外族之间的妥协不成就时,诗人为朝廷一腔义愤之情,正考虑像贾谊责问楚元贵臣那样去责问成氏(成吉思汗后裔),虽不一定能够引起君臣注意有所振作变法或作出与民休养的举措以减除祸源的办法;然把那往日横侵绝域、积衅匪一的外族比作楚国的敌国,这字里行间又何尝不饱含着诗人的一腔忠愤之情呢?
尾联“寂寂寥寥人似旧,不须重问子云居”,既表现出诗人对友人的慰藉之情(人虽寂寥但友谊长在),又表现出诗人与友人知音的自豪感(旧人已寥寥然而知音犹在)。这不仅符合二人生离死别的事实,也符合诗人的自矜之意。王稚登与李于鳞是诗坛知己,两人又是同病相怜的失意之人。李于鳞近来身体不好,稚登对他十分关切。李于鳞曾有过类似的风疾,此时虽已不很严重;但身体虚弱却是事实。稚登以风中杨柳自比,说“寂寂寥寥人似旧”,是对病弱友人的慰藉之辞。这一句由上句“空老”而来,意在说明:知音犹在,不必再发“虚度年华”的悲叹。这就十分贴切地表现了二人之间深厚的友谊。
此诗通篇用典自然贴切,意蕴深沉;格调苍凉沉郁;语言含蓄委婉;由于全诗紧扣边地时局和友人生活、境遇着笔,因此思想性很强而气度沉雄。此诗堪称明七子边塞诗的上品。
译文:
边塞的榆树上还未长出新叶,而柳树却刚刚舒展开黄绿相间的嫩叶;使者出使边疆时大雪纷飞雪花飘舞。回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