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王稚登
吴王城外石湖边,云白山青花满烟。
却忆中丞持钺过,自驱猛士灭倭年。
白虹贯日天文动,金字班师国计偏。
鸟尽弓藏千古事,野人临水泪潸然。
明代诗人王稚登《海夷八首(嘉靖甲寅)》鉴赏
诗的前两句是:“吴王城外石湖边,云白山青花满烟。”诗人首先描绘了苏州外围的秀丽景色,吴王城外,湖水涟漪,青山环抱,湖上云雾缭绕,山上绿树如烟,一幅清幽而秀美的画面。同时它又是和嘉靖年间日本倭寇骚扰我国东南沿海一带所引起的战争气氛极不相称的环境。这里的“花香草绿”的安恬静谧同“海客短叹”、‘干戈烽燧”的呼声形成鲜明的对比,自然、正面地预示了时局和此后“几兴废”的结局。
“却忆中丞持节过,自驱狡免灭倭年。”在描述和赞叹良辰美景的同时,诗人又不禁回忆起当时的战场形势:自从戚继光奉调守卫蓟门,冲锋陷阵,他率领部下和倭寇殊死鏖战,短短几年就荡平了多年未靖的倭患。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振奋。这两句写出了诗人对戚继光这一爱国将领的高度评价和对他的深深敬仰。
“白虹贯日天文动,金字班师国计偏。”正当诗人回忆起戚继光的时候,倭寇又来进犯的消息传来。诗人以诗笔记录了这场大规模的战役。“白虹贯日”的壮观气势把人们深深地吸引和激励。胜利班师的时刻虽然短暂,但对于每个将士来说却记忆犹新,那是因为这个时刻改写了祖国的灾难史册,彪炳青史会使大明王朝更有希望。“国计”在此赋予国运和国家的希望之意;“偏”在此指的是深刻的感染、浸染,颇具力度。诗句道出了作者及许多人期待朝廷在边境危急关头派名将出马、挥戈相救的共同心声。
诗末二句言事言情:“鸟尽弓藏千古事,野人临水泪潸然。”前句指出自古以来像“鸟尽弓藏”这样的事件成为千古遗训,它告诫后人:当国运衰微、积弱不振之际,那些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爱国将领却遭到无理的诬陷和迫害,戚继光只是其中的一个例证。“藏弓”与上一句“金字班师”相照应,以虚笔作收,使人感到无限悲痛和惋惜。然而作者并无曲笔为讳之意,“临水泪潸然”四字又多少带有几分浪漫色彩和沉痛感。言在此而意在彼,耐人寻味。
这首诗作者通过对嘉靖年间抗倭战争的回顾,抒发了自己的情感和认识。全诗以史为鉴,言简意赅,寓意深远;情景交融,含蓄蕴藉;语言通俗易懂,具有很强的感染力。
王稚登这首七律在艺术表现方面之所以令人击节赞叹。还应特别提及它的韵味感和警策意。与前一首绝句同属王门士子教课书的“五言律祖”──杜审言一格的后半截(《风溪》:严绳孙唱而归结于熨贴圆熟(钱钟书)一境的后一种圆满流转感境可与此篇互参(这也是受同时人魏叔子语其家孙致雨、屠纬真倡道的温润清丽结法的启示吧?),已充分流露出为旧体诗词奠基的一般诗意诀窍道理”,这说明唐代文学精魂哺孕后学的优势互补结果在经国之业的民族传统文化现代移植中所展现的一种殊途同归妙悟缘分;“题未有时三滴眼间总关心一段末世人情何时复重题只须教织女并牛郎截至今误弄相公砚今日舞霹雳兴未央”,这又透露出一种现代意识对传统文化的整合提升作用及其所具有的现代意义。
总之,王稚登这首诗是明代文人创作的一种代表性和典范性作品之一。它体现了明代诗歌的特点和风格,同时也反映了当时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和变化。通过这首诗,我们可以看到明代诗歌的发展历程和成就,也可以更好地了解明代社会和文化背景。